我以为那天之后,顾言会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就像我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一样。
我租的房子在一个很老旧的小区,阳光很好。
邻居们养的花,香气能飘进我的窗。
直到对门的房子,开始发出电钻的轰鸣。
我推开窗,看见楼下停着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迈巴赫。
顾言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和我这栋破旧的居民楼格格不入。
他抬头,视线精准地捕捉到我。
我面无表情地,拉上了窗帘。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第二天,我的门口开始出现东西。
顶级的燕窝,包装精美得像艺术品。
我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在了楼道的垃圾桶旁边。
第三天,是最新款的手机。
垃圾桶旁边,又多了一个漂亮的盒子。
那个住在对门的男人,像一个阴魂不散的鬼影。
我出门,他会算准时间打开门,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回来,他会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又一份昂贵的礼物。
我从不看他。
他于我,和楼道里堆放的杂物,没有区别。
温知衍陪我从康复中心回来。
我们用手语聊着天,阳光落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快到楼门口时,顾言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