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把我呛醒了。
目之所及,一片惨白。
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像在念咒。
我抬手,想摸摸我的喉咙。
火烧火燎地疼。
他抓住我的手腕,声音终于钻进我的耳朵。
「林小姐。」
「你的声带永久性损伤。」
永久。
损伤。
像电影里的台词,轻飘飘的。
他说,我再也不能靠声音吃饭了。
我看着他,忽然想笑。
心都死了,还要声音干什么。
终于不用再对这个世界废话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顾言走了进来。
一身疲惫,满脸胡茬。
他跟医生低语几句,眉头拧成了死结。
然后,病房里只剩下我们。
死一样的安静。
他在我床边坐下,眼睛看着窗外。
「医药费我出。」
他声音又干又哑。
「离婚的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