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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眼紧闭,唇色灰白,仿佛只是睡着了。
可颈侧那道狰狞的缝合线,无声宣告着她曾遭受的非人折磨。
法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死者肾脏被非法摘除,术后未得到任何医疗处理,导致失血过多死亡。”
“根据腐烂程度,死亡时间至少两周前。”
陈源的指尖颤抖着触上她的脸,冰冷的温度让他猛地缩回手。
“不可能。”
她明明跟人跑了啊?
陈源猛地转身,一把揪住助理的衣领,目眦欲裂:
“谁干的?!谁他妈敢动她?!”
助理吓得语无伦次:
“陈总,警方初步怀疑是器官贩卖集团。”
“但现场还发现了苏小姐的指纹。”
苏蔓?!
陈源如遭雷击,脑海中闪过那根骨鞭上的腐蚀痕迹。
闪过苏蔓一次次“无意”提起温晚“私奔”的谎言。
闪过她甜腻笑容下的毒蛇芯子。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胃里翻涌起一股腥甜。
我飘在停尸间的角落,看着陈源跪倒在地。
看着他崩溃地抓扯自己的头发。
但却为时已晚。
我缓缓飘到他面前,伸手虚抚过他赤红的眼睛,轻声道:
“陈源,你现在信了吗?”
陈源回来一脚踹开别墅大门,巨大的声响惊得女佣们四散躲避。
苏蔓正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闻声抬头,脸上瞬间挂起甜腻的笑:
“源哥,你回来啦?人家好想你。”
啪!
陈源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力道大得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
指甲油瓶摔得粉碎,鲜红的液体溅在地毯上,像血。
苏蔓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源哥,你干什么?!”
陈源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声音冷得渗人:
“你的指纹,为什么会在温晚的尸体现场?!”
苏蔓瞳孔一缩,但很快又挤出两滴眼泪,委屈道:
“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陈源猛地拽起她,拖到茶几前,将警方报告砸在她脸上:
“自己看!”
苏蔓颤抖着抓起报告,扫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
但她很快又换上那副无辜的表情,抽泣道:
“源哥,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害温晚呢?”
她扑上去抱住陈源的腿,泪眼婆娑:
“她明明是跟男人跑了,说不定是那个男人害了她,故意栽赃给我。”
陈源低头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到了现在,你还在撒谎。”
他弯腰捡起掉在一旁的骨鞭,手指摩挲过那道硫酸腐蚀的痕迹,声音轻得可怕:
“这根鞭子,是用温晚的骨头做的,对吧?”
随后陈源直接将骨鞭套在他的脖子上。
苏蔓被骨鞭勒得几乎窒息,却仍不死心,挣扎着嘶吼。
“陈源!你不能这么对我!是我救了你!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地毯,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哭喊:
“温晚算什么东西?!她根本不配!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
陈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只垂死的蟑螂。
“到了现在,你还在演?”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警方报告,翻到某一页,直接甩在苏蔓脸上。
“看清楚!温晚的两颗肾都被摘除了!如果是你救的我——”
他一把拽起苏蔓的衣领,声音淬了毒:
“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几颗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