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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被姐姐抱在怀里。
“你个死妮子!你傻不傻?你是要吓死我吗?若是,若是没有你”说到这里她满脸泪痕,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有些恍惚地擦掉她的眼泪,还带着温度。
姐姐是活的,我也是。
我看着地上的糖渣,想到了刚刚。
我推开姐姐的时用上了浑身的力气,推开她的时候我也摔倒在地上。
口袋里安哥哥送给我的棒棒糖却飞出来了,车子从我身上呼啸而过,糖被巨轮碾得粉碎,若是自己再偏一点点
奇迹般地,我现在心不慌了。
是不是代表,姐姐以后都会平平安安?
“疼不疼?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姐姐的手想要轻抚我的伤口,却不知怎么落下,只能边哭边朝伤口轻轻地吹气。
“呼呼,姐姐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我想说不疼的,但是开口就是哭声。
好像很久没有人问我“疼不疼”了也很久没有“呼呼”了
然而这一哭却吓到了所有人,我被拉着去了医院。
恍惚间我看到司机跪地朝姐姐和安哥哥磕头道歉哭诉养家糊口的不易,
就像看到上一世妈妈跪在医院的楼梯间磕头祈求神明佑我平安,
很可怜。
我是个坏孩子,竟还想着死了要司机叔叔赔钱。
司机叔叔的衣服都发白了,和妈妈一样,没钱钱。
我拉拉姐姐的袖子,“姐,我没事。”
我的开口让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也抱着我哭得更大声了,
“你一句话都不说只知道哭,真是要吓死姐了!”
安哥哥镇定些,提出让司机出钱,给我做个全身检查。
若是没事就算了,司机毫不犹豫地答应。
她们将我带到医生面前。
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若是医生检查的话,病病就藏不住了!
我扭着身子极力拒绝,姐姐硬是拉着我到医生面前检查。
甚至以为我怕医生,还抱着我安慰,
“朵朵,不怕,医生不打针的,咱们就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妈妈赶来了,听了一遍事情之后,又问了一遍医生意见。
我缩在妈妈身后,听到她直接拍板,
“不检查了,你也不容易,赔点营养费就是,孩子也是受到了惊吓。”
但是姐姐强烈反对,她被我刚刚的样子吓到了,硬是要拉着我检查一遍才放心。
妈妈在姐姐耳边悄悄说了点什么,姐姐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时间很快就到了姐姐开学的日子。
这段时间脑袋痛得比之前频繁了,吃不下东西但是肚子却莫名的鼓起来了。
我习惯了疼痛,但是避免她们发现,我还是尽可能少地待在家里。
幸好妈妈忙着赚姐姐的学费,姐姐忙着打暑假工和安哥哥恋爱。
都没有发现我的不对。
有一点点失落,但是更多的是开心。
而且妈妈提出一起送姐姐去川市开学。
我更开心了,我最后一件想做的事就在川市。
等做完了我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