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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悠穿着一身红裙站在门口,裙摆上的亮片晃得人睁不开眼,比上次见面时更张扬,眉头却拧成了疙瘩。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把包往桌上一摔,直到第三杯冰水灌下去,才咬着牙说,
“我爸那个老东西,竟然在国外养了三个私生子,现在还想分家产!”
她攥着杯子的手泛白,指甲几乎嵌进玻璃里,
“陆明,你等我把那些小崽子收拾干净。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四年后直接去我公司报道,给我当特助。”
说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转身就走,红裙像一团火焰消失在门口。
那时我只当是句玩笑话。
直到四年后,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坐在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手里翻着给李悠悠准备的季度汇报材料。
这四年里,我不仅修完了双学位,还跟着爷爷学了公司管理,把濒临破产的陆氏硬生生拉回了正轨。
突然间,助理推门进来,脸色凝重,
“陆董,楼下有四个人,说是您的家人,坐在大厅不肯走,保安劝了好几次都没用。”
我走到落地窗前,往下望去。
陆建霖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陈红抱着那只已经破旧的玩具熊,眼神呆滞。
陆瑶和陆泽缩在旁边,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早已没了当年的嚣张。
他们仰着头往楼上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张照,点开孝心清算系统上传。
几秒钟后,熟悉的提示音响起:
【滴滴!检测到陆建霖、陈红、陆瑶、陆泽存在恶意骚扰行为,根据系统规则,每人需向陆明支付
5
万元精神损失费!】
屏幕里,那四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似的,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大厅。
阳光穿过玻璃落在办公桌上,照亮了摊开的文件。
我拿起笔签下名字,忽然想起爷爷去世前说的话,
“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活得干净。”
是啊,那些阴暗的过去早已被阳光驱散,留下的,是我靠自己双手挣来的光明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