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雪落满枝头。
好在岑西淮考虑周到昨晚回来清御园了,不然开车下山真不太安全。
对许清雾来说,下雪就是正式进入严冬的信号,她穿上雪地靴戴着毛线帽围了毛茸茸的围巾,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的年画娃娃。
她穿戴好下楼时,见岑西淮还是穿的大衣,灰色性冷淡款。
吃完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
许清雾习惯性地把手往他手心送。
神奇的是,她穿这么多手指尖还凉凉的,岑西淮穿这么少,他的手依旧很温暖。
见两人就这么几步路还要牵手,姚炜觉得之前有关老板老板娘感情不和的担忧纯粹是多余,他总算是放下心来。
许清雾提着几杯热美式到办公室分给同事。
几年共事下来,杨芋也熟悉许清雾这一夜入冬的习惯,但其他同事都没见过。
“清雾,你昨天不是还穿羊绒呢子衣呢,今天就穿上羽绒服了?”
“下雪了,看着就冷。”
室内暖气很足,许清雾将羽绒服脱掉,放衣服时看到右边同事正在弄毛线,她好奇地问:“珊姐,你这是干嘛呢?”
朱珊笑道:“天气冷了,给我儿子织个围巾。”
杨芋凑过来:“珊姐你还会这手艺?午休教教我呗,我也给我男朋友织一条当圣诞礼物。”
朱珊大方应下:“没问题。”
吃完饭后,杨芋拉着许清雾去隔壁商场买毛线。
杨芋最近交的男朋友是个年下弟弟,她挑了个黑色,挑完怂恿许清雾:“清雾,你也给你老公织一条不?”
许清雾想起自己连打领带都学不会,婉拒:“我手工超级差。”
杨芋继续劝:“试试呗,我看珊姐织这个眼睛都不用看,应该挺容易的。”
许清雾这人就是不经劝,有点心动起来,正好她也不知道圣诞节要送岑西淮什么礼物,而且他脖子空荡荡的也没围巾。
最后,许清雾挑了比较亮的宝蓝色。
岑西淮喜欢穿沉闷的颜色,少量的亮色在他身上总是很惊艳。
休息时间就变成了办公室围巾交流大会,许清雾有一种回到大学的感觉,那会儿有一阵很流行织围巾,但她手笨连尝试都不愿意。
事实证明,她确实手笨。
织错一针,又要拆掉重头再来。
连晚上做梦都在复盘针法,总算是勉强学会了,她预估这个围巾在圣诞节之前应该能成型。
连下三天雪,有些路段结冰,路边有路政在撒盐化雪维护,大多车辆为了安全也已经装上防滑链。
下午休息时,许清雾有些渴,邀请杨芋去茶水间喝咖啡。
杨芋很会冲咖啡,明明一样的步骤,经她手冲出来的咖啡就偏偏好喝上几分。
杨芋冲了两杯,许清雾正好电话响起,她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接过咖啡。
电话是谢应打来的。
岑西淮出车祸了。
谢应很忙,只告诉了许清雾病房号,便匆匆挂断。
听到这消息后,许清雾手中的咖啡没拿稳砸在地上,手背也烫出一大片红。
杨芋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抽纸巾给她擦手:“清雾你没事吧,手快到冷水下面冲二十分钟,不然会烫伤起水泡。”
许清雾这才回过神,看到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