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吻又落下来。
悬空的失重感令她不安,许清雾搂住他的脖子,像无尾熊一般挂在他身上寻求安全感。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雨来。
雨水砸在玻璃窗上,一下又一下,又快又急。
昨晚两人疯到凌晨四五点,直到剩下的几个小方片全部用完,才终于结束。
次日,许清雾在岑西淮怀里醒来。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早晨在床上看到他。
结束时两人以一种相拥的姿态入眠,她挂在岑西淮身上,他喉结处有个很明显的牙印,脖子上还有两道明显的紫红色。
许清雾没有断片的恶习,昨夜那些片段像放电影一般断断续续在脑海中连成画面。
都怪那杯酒灼烧掉她的理智。
是她先亲的岑西淮。
在沙发上她抓紧岑西淮被扯坏的衬衫衣领,咬住了他的喉结,甚至是她将人推倒的,想报复差点在玄关被他亲断气。
而岑西淮就这么仰躺沙发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即使他的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他看起来依旧克制,游刃有余。
他像云淡风轻的天边月,喝醉的许清雾却想摘月亮。
沙发上,复古窗台前,楼梯上,浴缸里,洗手台上…
全都不忍直视。
感觉到某处不对劲时,许清雾回过神来推他,腿不停往后退,生怕碰到他。
缩在角落一脸警惕,像应激的动物幼崽。
以往他醒时许清雾还在睡,他会在她沉睡时自行解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晚醒来,压制住翻腾的念头,唇在她脸颊轻碰了下:“别怕,男性早晨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这人怎么越亲越顺嘴了?
许清雾不敢问,怕他又来一句,丈夫亲吻妻子有什么问题吗?
从玄关开始,两人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当看到挂在沙发扶手上的贴身衣物时,许清雾已经快要晕过去。
岑西淮也没好到哪儿去,因为他的就在白色羊绒地毯上,黑白分明。
两人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难以言喻的尴尬,昨晚酒精作祟下的荒唐与疯狂记忆犹新,和平日克制有礼要精确到一周只做两次的他们大相庭径。
根本记不清昨天有多少次。
尴尬的对视只有几秒钟,两人默契地同时移开视线,同时开始忙碌,却不知道在忙什么。
岑西淮轻咳一声:“我去拿衣服。”
闻言,许清雾赶紧闭上眼睛:“好的,我闭眼。”
她听见衣柜门打开的声音,岑西淮换了一套睡衣,又随机给她拿了一套睡裙,走到床边放下。
“可以睁眼了,你的衣服放在床头。”
“谢谢。”
“不谢。”
如果不是房间一片狼藉,两人有来有回的,倒是客气疏离得像第一次见面。
而此时许清雾在被子里脚趾快要将床单揉成麻花。
成年人怎么能闯出这么大的祸?
许清雾懊悔要分,简直尴尬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