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围着江戚宁走过来。
黄毛的脸上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让我先来,我把她打个半死留口气儿,再给你们玩。”
这臭娘们刚才那一脚,踹得他疼死了,不把她打个半残,他就不姓王。
江戚宁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个黄毛的实力也就那样。
刚才在藤上,除了担心掉下去,更大的担心则是藤蔓被这黄毛的匕首伤到。
毕竟对于这个上辈子庇护了自己的小植物,江戚宁是怀着感恩之心的,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它受伤。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平地上。
那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这几天她白天和藤蔓培养感情,晚上和早上在家则疯狂加练。
身体素质早就已经今非昔比。
江戚宁扭了扭脖子,手指交叉,指关节扭得咯咯作响。
“好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今天就来验证一下,我的实力到什么地步了吧。”
在与黄毛的交战中,江戚宁一脚踢掉黄毛手中的匕首,找到机会快速出拳。
江戚宁铁锤般的拳头砸向黄毛的面门,黄毛当场被砸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脸上全是鲜血和淤青。
原本还在旁边看戏的徐仁杰和手套男表情当时就变了。
“臭婊/子!”
两人毫不犹豫拎起武器冲向江戚宁。
江戚宁一个滑铲,捡起地上黄毛掉落的匕首,与两人缠斗在一起。
油脸男和女人鬼鬼祟祟地往楼梯上走。
上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惨叫声不绝于耳。
油脸男的心情也随之越来越兴奋和激动。
独眼老头跟在儿子和儿媳妇的身后。
他扯了扯油脸男的裤腿,压着声音低声说:“别上去了吧,万一他们又打我们”
油脸男不耐烦地瞥他一眼:“他们只是不准我们去一楼,又没说不准我们上来。”
蓬头垢面的女人咬着指甲,一脸病态地笑:“打架好,打架好,打死人说不定我们能捡到吃的。”
油脸男:“就是,还是媳妇儿聪明。古语有云,那什么‘王八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都不懂。”
老人听见这话,那只浑浊的独眼骤然发亮。
恐惧瞬间被贪婪吞噬了。
如果他们两败俱伤,物资就都是他们的了!
“走,那我们上去!”
三人像阴沟里的老鼠,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楼道口。
三颗脏兮兮的脑袋,就像是叠叠乐一样,从楼道里探了出来——
眼花缭乱,拳头乱飞。
三人看得心惊胆战。
江戚宁一个打三个,长发遮挡了她的视线,一个不慎,她的后背硬生生挨了徐仁杰一钢管。
彼时,江戚宁正好一刀刺向手套男的颈动脉。
鲜血宛如喷泉般喷涌又瞬间冻结成晶。
手套男下意识地捂着喉咙踉跄后退,瞳孔迅速涣散,然后倒在了地上。
手套男的死,让徐仁杰和黄毛都错愕了一瞬。
江戚宁看了眼自己的肩膀,疼痛感让她眉头紧皱,她突然拽住自己的长发。
手上寒光一闪——
“唰!”
发丝断裂的瞬间,恰逢大厦窗外风雪呼啸而入,碎乱的短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
她缓缓抬头,平静的眸子里氤氲着猛兽伏击时的凌冽。
骇得徐仁杰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惹到了不该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