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雪粒,扑打在军区医院行政楼的玻璃窗上,发出细碎如沙漏般的声响。
林晚照坐在审讯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枚银戒的轮廓——它被她缝进了衣襟内侧,贴着心口,像一道不肯愈合的旧伤。
她面前的桌上,摊着三张照片。
上的银星在冷光下泛着寒芒。
他指尖划过控制台,一帧帧调取疗养院外围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风雪交加,人影稀疏。
但在凌晨两点十七分,一个穿着灰呢大衣、戴着毛线帽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东侧松林边缘,手里拎着一台老式相机。
镜头拉近,那人低头调整快门,帽檐下露出半张脸——眉眼弯弯,唇角微扬,正是林婉婉。
顾淮越眼神骤冷。
他继续回放,发现林婉婉在过去三天内曾五次出现在疗养院附近,每次都避开巡逻岗哨,选择监控死角活动。
更关键的是,举报信寄出的前夜,有人用假身份在军委附近邮局投递了匿名信件。
监控拍到的背影,与林婉婉当晚的衣着完全吻合。
“她不是偶然路过。”顾淮越低声自语,指节敲了敲桌面,“她是冲着晚照来的。”
副队长站在一旁,皱眉道:“顾队,证据确凿,要不要直接上报?”
“不能报。”顾淮越眸色沉沉,“现在公开,只会让晚照陷入更大漩涡。林家内部有问题,人家也有眼线,这封信能精准送达,说明背后不止一个林婉婉。”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有人想让她闭嘴,越安静越好。”
他转身走出监控室,披风猎猎。
夜色如墨,营区灯火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