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顾淮越按下耳麦,“爆破组,三、二、一——起爆。”
一声闷响自山体内部传来,几乎被风声掩盖。
紧接着,地面微微震颤,b区外墙裂开一道缝隙,烟尘缓缓升起。
几乎同时,顾淮越率两名特勤队员翻过围墙,直扑疗养院主楼。
他们动作迅猛,避开正面监控,从消防通道突入二楼。
院长室门虚掩着,陈大夫正焦急地对着电话低语:“药剂已经备好,转移程序提前启动,江医生坚持要亲自护送”
话音未落,门被猛地踹开。
陈大夫惊跳起来,还未反应,两名特勤已一左一右将他按在墙上,手铐“咔”地锁死。
顾淮越缓步走进,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回响。
他摘下战术手套,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目光如冰刃般刺向陈大夫:“江怀瑾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院长,执行医嘱而已”陈大夫声音发抖。
顾淮越没再说话,转身从桌边拿起一支钢笔,轻轻搁在办公桌上。
然后,他拔出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刺耳,在寂静的房间里如同惊雷。
他将枪口对准钢笔,扣动扳机。
“砰!”
钢笔炸成两截,飞溅的金属碎片划破陈大夫的脸颊。
“最后一次机会。”顾淮越声音平静得可怕,“江怀瑾,现在,哪里?”
陈大夫浑身颤抖,终于崩溃:“地、地下通道他正带着人去接林夫人说是要转去省外疗养中心”
顾淮越收枪,转身就走。
风掀动他黑色作战服的衣角,背影如出鞘利刃。
而在地下通道幽暗的尽头,一道白袍身影正推着轮椅缓缓前行。
江怀瑾低头看着昏睡的林母,眼神复杂。
“对不起,”他轻声说,“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被任何人伤害。”
通道口,风忽然止住。
一道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出口的光。
地下通道的尽头,冷风裹挟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昏黄的应急灯在头顶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江怀瑾推着轮椅,脚步微顿,抬头望向那道骤然挡住出口的黑影。
顾淮越站在那里,肩宽如山,军靴踏地,周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