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越带队突入,动作迅猛如猎豹。
而林晚照,已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如纸,唇角溢出血丝,意识模糊间只听见通讯器里一声怒吼——
那声音不属于战场,不属于纪律,只属于一个男人濒临失控的本能。
原文中“authority”意为“权威;权力”,修改后的中文小说内容如下:
顾淮越那一声怒吼,像从地狱深处撕裂夜空的雷霆,震得整个废厂区的积雪簌簌落下。
警报声、枪响、狗吠、人嘶混作一团,可那一瞬,所有人都顿住了——仿佛时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空气都凝固了。
小陈满脸是血,嘴角扭曲地笑,手指死死扣在引爆器上:“你们毁不了我!陆慎之会替我”
话音未落,顾淮越已扑至眼前。
不是战术突进,而是近乎野兽般的冲锋——他眼中泛红,肌肉贲张,像一头被触犯领地的狼王,什么都不顾,只盯着眼前这个敢伤害林晚照的人。
拳头砸下的那一刻,骨裂声清晰可闻,小陈整个人飞出去半米远,引爆器脱手而出,滚进积雪里。
顾淮越没有停,一脚踩碎对方手腕,膝盖压住胸口,声音低哑如刀:“再碰她一根头发,我不只是打断你的下巴。”
那不是威胁,是宣告。
林晚照瘫在地上,意识模糊,却仍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隔着通讯器传来,比任何药物都更让她安心。
她想开口叫他名字,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息。
最后的记忆,是他将她抱起时手掌的温度,还有他压低嗓音、几乎哽咽的一句:“不准死了你答应过我活着回来。”
数小时后,林晚照在军区医院醒来。
头痛如针扎,太阳穴突突跳动,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活下来了,而且变了。
她闭眼,轻轻呼唤灰尾的名字。
下一秒,窗外一只麻雀突然振翅飞近窗台,歪头看她,眼神灵动,带着一丝亲近的试探。
不是幻觉。
她真的可以稳定控制“多体共联”了——不再是被动承受动物感官的洪流,而是像指挥家般从容调度,每一份情绪、每一个视角,都在她意识中井然有序地流淌。
这不是巧合。
这是k组真正的遗产——不是什么神秘能力,而是她的大脑在极限负荷后完成了一次进化式重组。
她望着窗外自由飞翔的鸟群,嘴角浮现一抹极淡却坚定的笑。
原来痛苦不是终点,而是钥匙。
床头柜上的录音机不知何时自动播放,最后一段磁带沙沙作响,传来顾母临终前虚弱却清晰的声音——
“藏在你的基因里。”
林晚照怔住,指尖微微收紧。
这句话,不该出现在这里。
而病房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压抑、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那是顾淮越。
他还没进来,但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怒意,几乎要穿透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