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杏儿和祝思远看着祝安安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嘴角悄悄扬起一抹笑。
直到看见杯壁上清晰印下的指纹,目的已然达成,他们便不再阻拦,任由祝安安离开。
祝安安临走前,又回头望了眼母亲。她心里不是没想过带母亲一起走,可转念一想,祝思远必定不会同意,终究还是作罢。
她刚一走,祝杏儿就立刻拿起透明胶带,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杯上的指纹一点一点粘了下来。
紧接着,祝杏儿攥着胶带快步赶往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光线昏暗,周遭鲜有人迹,店里只有一个穿着奇特的女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那女人递过来一个盒子。祝杏儿接过,飞快揣进兜里,心里已经盘算着要去医院,看看那间尊贵病房里住着的到底是谁。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祝思远在一旁问道。
祝杏儿摇摇头:“还是我自己去更稳妥。”
说罢,她便带着刚弄好的东西往医院赶去。
此时天空已被晚霞染成一片绯红。祝杏儿从车上下来,手紧紧揣着怀里的盒子,一步步走向至尊病房区。
走到电梯口等电梯时,正好有个黑衣人从里面出来。祝杏儿下意识多看了两眼,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对方戴着帽子,看不清样貌,她也就没再多想。
可就在祝杏儿走进电梯的瞬间,刚离开的黑衣人却突然转过身,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背影上。他摘下帽子,露出缠着纱布的头,脸上还有未消的青紫伤痕,嘴角却勾起一抹说不出的诡异笑容。
祝杏儿没察觉身后的异样,径直走到病房门口。她从怀里掏出一副硅胶手套——这可不是普通货色,为了做出精准的指纹,她花了不少钱。
戴上手套,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门开了。
恰在此时,刚打完电话回来的娄盼雁撞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声音发颤:“你是谁?为什么要进我儿子的病房?”
祝杏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将手套往身后藏,可一举一动早就被娄盼雁看在眼里。
等她转过身,娄盼雁看清那张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祝杏儿?你发什么疯,搞这种鬼把戏!”
祝杏儿心头一紧,强装镇定地开口:“阿姨,是我。”
还好祝杏儿反应的快,娄盼雁。一定是将她认成了替代她的祝安安。
娄盼雁盯着她看了两眼,总觉得今天的“祝杏儿”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可具体哪里不对,又实在说不上来。
“要进来就进来,戴副硅胶手套做什么?”娄盼雁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祝杏儿没敢多解释,顺着话头跟着娄盼雁走进了病房。
可当看清病床上躺着的人时,她瞳孔猛地一缩——竟然是厉承霄?
他这是又快不行了?前阵子还听说他情况好转了,没想到祝杏儿心里飞快盘算起来:这么说,那笔钱又有指望了?
她越想越气:祝安安那个死丫头,竟然半点风声都不透露,难道是想自己独吞那些财产?
娄盼雁立刻用命令的语气说:“我要休息了,你就在这儿守着吧。”
祝杏儿哪儿受过这种指使?刚想张嘴反驳,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祝安安”,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好的,妈。”她压着脾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