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安心里轻叹,想着厉承霄今晚大约是不会回来了,便牵着孩子走进卧室:“好,妈咪给你讲个小兔子的故事。”
祝安安正牵着小团子走向卧房,客厅里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折身走过去接起,声音带着几分刚要休息的慵懒:“喂?你好。”
“请问是厉家吗?”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男声。
“是的。”祝安安应道,心头莫名一紧。
“厉老板突然吐血昏倒了,现在在仁爱医院,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
祝安安握着听筒的手指猛地收紧,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瞥见他手腕上那抹若隐若现的红线——看来,她之前给的药丸,终究是撑不了太久。
念及他曾多次出手相助,祝安安咬了咬唇,终究还是做了决定:先去看看情况,或许还能想些办法。
“妈咪,怎么了?”小团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懵懂地抬头问。
祝安安望着孩子纯真的脸庞,实在不忍将这事告诉他,不然小家伙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
她俯身在小团子头顶轻轻一吻,语气尽量柔和:“妈咪有点急事要出去,故事下次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小团子似是察觉到事情不一般,乖巧地点点头,没再纠缠。
“乖乖去睡觉,妈咪明天一早就回来。”祝安安又叮嘱了一句,转身抓起外套匆匆出门。
夜色里,车子一路疾驰,祝安安只觉得心口像是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闷得她喘不过气。
明明不久前两人还针锋相对,如今自己却能在这样的深夜,心急火燎地赶去医院看他。
这条路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缓慢。她从未觉得,家和医院的距离竟如此遥远。
终于抵达医院,祝安安急急忙忙下车,快步往里冲。
刚到急诊楼门口,就撞见救护车正将厉承霄抬下来。
他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深色衬衫上的血渍刺目惊心,嘴角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整个人虚弱得仿佛随时会碎掉。祝安安望着那抹狼狈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一股莫名的焦躁瞬间席卷了她。
她快步迎上去,抓住李助理的胳膊急问:“他怎么样了?”
李助理脸上满是焦灼,声音发哑:“老板说去酒吧喝了几杯,突然就吐血了肯定是以前的疾病又复发。”
祝安安心里清楚,要治好厉承霄的病,得先弄明白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她急忙追了上去,却被医护人员拦在了手术室门外。她知道这是医院的规矩,不好硬闯,只好在门外拨通了娄盼雁的电话,让她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