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还在这吗?她不去怎么吃。”祝安安直视着祝杏儿,语气坚定。
听到这话,妇人下意识地用力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祝杏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在说什么?这只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佣人罢了。妈身体不舒服,今天不方便出来,我们先吃饭吧。”说着,她的语气里已然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祝安安再次看向妇人,眼神中满是求证的意味:“她真的不是妈妈吗?”
祝杏儿彻底失去了耐心,语气恼怒:“肯定不是啊,你爱吃不吃。”言罢,她猛地转身,大步离去。
祝安安深深地看了眼妇人的头顶,喉头滚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脚步沉重地跟在了祝杏儿身后。
方才妇人的话语,如鬼魅般在她耳畔不断回响。
祝安安愈发笃定,这场所谓的聚会必定暗藏玄机。祝安安思考是否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
还有花园里那位妇人,究竟是何人?为何与母亲生得这般相像?如果真的是母亲,母亲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一连串的疑问,如同乱麻般缠绕在她心头。
回到餐厅,祝思远满脸堆笑,连忙解释道:“你妈因为得了癌症,一直在医院治疗。本来说病情好转,今天能回家过生日,可医院刚刚传来消息,情况又不太乐观。”说着,他还刻意做出一副惋惜不已的神情。
祝安安冷眼旁观着他拙劣的演技,未置一词,只是默默坐回自己的座位,准备用餐。
就在这时,祝思远又伸手拿起酒杯,执意要祝安安喝下去。
电光火石间,祝安安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明白这酒里恐怕大有文章。她不动声色,佯作苦恼道:“爸,你不知道吗?我对酒精过敏。”
祝思远神色瞬间变得尴尬,干笑着掩饰:“我能不知道吗?这其实是白开水。我这就马上拿一瓶果汁过来。”
祝安安心中暗笑,存心刁难:“那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果汁吗?”
祝思远动作一顿,伸手摸了摸脑袋,脸上写满局促:“你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还真记不清了,你喜欢什么果汁呀?”
祝安安嘴角扬起一抹甜笑,语气轻快:“当然是苹果汁啦。”
眼前这一幕,乍看之下,倒像是父女间温情脉脉、父慈女孝的温馨画面。
原本去拿一瓶果汁,理应是片刻就能折返的事,可祝安安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祝思远的身影。
她心中顿时明了——对方八成又躲起来,打算往果汁里投放药物了。
餐桌旁的祝杏儿,一反常态地安静,宛如蛰伏的毒蛇。她阴森森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祝安安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淬了毒,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这反常的一切,让祝安安心中更加想离开,所有的不安与猜测在心底翻涌,几乎就要破土而出。
正当祝安安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脱身时,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扎了一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便如潮水般袭来,意识迅速被黑暗吞噬,整个人瘫软着陷入了昏迷。
祝思远手持一支针筒,鬼魅般出现在祝安安身后。针筒里盛着不明的浑浊液体,此刻那尖锐的针头,正从祝安安的皮肤中缓缓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