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蹙眉,好看的眼眸里满是冷意,“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许砚宁抬腿往成王府的马车上走,路修远等不到下文就只能跟上去。
成王府的马车足够宽敞,两个人还有多余的空间。
许砚宁带了人皮面具,所以自然就将半遮面的面具摘下。
“今日是我首次露面,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许砚宁好看的眉眼看向路修远,手指轻敲着放在一旁的面具。
“路修远,我喜欢有价值的人,接下来你将会受到无数人的监视,我要看到你的做法。”
无论是这次的计划,还是之前的计划,路修远的角色一直都是重要的。
饱含欺辱又有野心的人才能在这场战役中获得胜利。
路渠义不行,路林疏也不行,更遑论现在武功被禁了的路平铮了。
所以路修远一直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路修远盯着许砚宁,“你想让我替你摆平那些人?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想要报复路知澜的办法有很多种,他没有必要为她冒这个险。
鬼医朝光确实很有吸引力,但他现在不需要鬼医了。
“你没得选。”许砚宁自信地说出路修远现在的处境:“路知澜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路林疏和路渠义与你本就不对付,更何况现在的路平铮什么也帮不了你。”
“你现在只有你自己了路修远,如果你什么价值都没有,我或许真的要考虑换一个药人了。”
说着,许砚宁从囊袋中拿出一个瓷瓶晃了晃,“你应该一直不知道我在研究什么药,不如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在研究一种,可以让人百毒不侵的药。”
百毒不侵。
多有吸引力的四个字。
路修远不是不明白许砚宁为什么要现在告诉他这个,她想要他作为她的刀,可他又岂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许砚宁像是知道路修远的想法一般,还不等路修远开口拒绝,就继续补充条件:
“近日京都新来了一支杂戏班子,我想你应该很感兴趣。”
路修远皱着眉没说话,许砚宁便闭着眼睛小憩起来。
马车一路驶向成王府,良久,路修远才开口问道:
“玄因,是你带走的吗?”
久违的名字。
许砚宁睁开眼睛不解地看向路修远:“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的腿长在他身上,我还能使唤他不成?”
玄因刚来时只说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江湖人,来成王府寻一份差事,确定玄因家世清白后路修远才让他做的近侍。
可玄因离开之前又向他坦白,说自己是药阁中人,现在要回去了。
路修远本不想让玄因走,但奈何他手底下那些暗卫没有一个打得过他的,他也没有不让玄因走的理由。
鬼医也是药阁中人,路修远刚才想起来便问了一句。
许砚宁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路修远不是很相信。
到了成王府,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原本跟着马车的人见状只能掉头回去禀报。
屋内,许砚宁坐在椅子上将瓷瓶丢给路修远,路修远接住瓷瓶,看看瓷瓶又看看许砚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