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她这乌鸦嘴的定律,那把珠钗,岂不是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个想法,比之前那个要靠谱得多!
也安全得多。
至少,不会再有拆家的风险了。
想到这里,陆夭夭再也躺不住了。
她翻身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到窗边,推开窗户,对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双手合十。
她再次摆出了那个无比虔诚的姿势。
这一次,她的目标,不再是那个坚固的匣子。
而是那把虚无缥缈的,不知所踪的钥匙。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心中用尽了毕生的诚意,开始了自己的“祝福”。
“月老在上,啊不,是满天神佛在上!”
“信女陆夭夭,再次诚心祈祷!”
“我那死鬼老娘,啊不,是我那可怜的母亲,她留下的那把作为钥匙的珠钗,实在是太会躲猫猫了。”
“我找得好辛苦,找得好心累。”
“我放弃了,我真的放弃了!”
“我在此真心实意地发誓,我再也不找它了!”
“我希望那把珠钗,就这么永远地消失吧!最好是掉进粪坑里,或者被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当破烂给扔了,让我永生永世,都再也见不到它!”
“愿它从此与我,缘分已尽,后会无期!”
这番“祝福”,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情真意切。
仿佛她真的对那把破珠钗,已经恨之入骨,深恶痛绝。
“祝福”完毕。
陆夭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睡觉。
然后,等着“惊喜”自己送上门来。
她重新爬回床上,盖好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陆夭夭是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喧闹声和孩子的哭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春喜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您快去看啊!”
春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脸上是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
“表少爷他又他又出事了!”
林子昂?
那个被她教训过一次的熊孩子表哥?
他又怎么了?
陆夭夭好奇地坐起身,问道:“他又闯什么祸了?”
春喜努力憋着笑,说道:“不是闯祸,是是好事!”
“今天一早,表少爷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个旧的拨浪鼓,在院子里玩得正开心呢。”
“结果,他一不小心,把那拨浪鼓给摔坏了。”
“然后然后您猜怎么着?”
春喜卖了个关子。
“从那摔破的拨浪鼓里,掉出来一支珠钗!”
“那珠钗的样式,奇特得很,谁都没见过!”
“表少爷以为是找到了什么宝贝,就拿在手里把玩,结果一不小心,那珠钗的尖头,把他自己给扎了,扎得哇哇大哭呢!”
拨浪鼓?
珠钗?
陆夭夭听到这两个词,脑中“嗡”的一声,瞬间睡意全无。
她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连外衣都来不及披,就朝着院外冲去。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支珠钗,就是她苦苦寻找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