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朱絮絮输了。
“愿赌服输,来吧。”朱絮絮无所谓道。
要的就是这种玩得起的,燕南见状,立即笑嘻嘻问道:“朱姑娘,听闻你在家能徒手杀一头牛,可知是真假?”
“什么杀一头牛啊!上次是有头牛撞我,差点把我撞飞了!”
京城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就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力大如牛,可以徒手干掉一头牛。
朱絮絮气得直跺脚:“那都是谣传!谣传!明明是头疯牛差点撞飞我,我情急之下抓住牛角才制服它的!”
众人哄堂大笑,燕南更是拍着桌子道:“那不就是徒手杀牛吗!”
“才不是!”
有崔韫安在场,朱絮絮还有些害羞,急得满脸通红:“我,我只是,只是个意外好吗!”
江宜知见状,连忙解围:“好了好了,絮絮明明是娇弱的女子,哪里什么力大如牛,全是谣传!”
说着,她冲朱絮絮眨眨眼,“对吧?”
“嗯!”
朱絮絮感激地点头,谁知下一秒——
“咔嚓”一声,她手里的茶杯被捏碎了。
画舫上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江宜知尴尬地看着她满手的茶水与碎片,干笑道:“不是,这是茶杯质量太差了,不是你的问题絮絮”
“好了好了,下一轮!”燕南忙打圆场道。
第二轮玩完,王如云输了。
她手抚额,有些无奈:“靠,运气真背。”
兵部侍郎家的公子促狭问道:“王姑娘,听闻你曾在诗会上把《长恨歌》倒背如流,不知是真是假啊?”
王如云脸色一变:“这,这个”肯定是假的啦!
但是不能露怯,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很早之前的了”
江宜知看着他们一个二个问这些问题,瞬间觉得有些过于无聊了。
这一个个问的啥嘛,不能问点劲爆的吗?无趣至极!
她悄悄撇了撇嘴,注意到斜侧的崔澈,他认真的听着他们讲话,专心致志的样子,还有点诱人。
江宜知咬了咬唇,目光从崔澈的脸上移过他的喉结,领口,再往下
唉,上辈子太遗憾了,没亲手扒开他裤子看看,害得这辈子坐在这里只能光靠想象。
江宜知觉得有些遗憾,眼神飘忽不定之际,像是有感应似的,她往左一侧眸,一下对上某人阴沉冷漠的目光。
下一秒,江宜知垂下了眼眸,眼珠子也不敢乱转了,赶紧装作很忙的样子整理裙摆,实则心跳如擂鼓,她感觉那道灼热的视线仍钉在自己身上,仿佛要把她盯出个洞来似的。
“下一论,该谁了,该谁了!”燕南兴致勃勃道。
江宜知弱弱举起手,试图转移注意力,“我,该我了”
崔澈温和一笑道:“江姑娘想问什么”
她刚要开口,突然感觉桌下的脚被人不轻不重地踩住了。
不用低头去看,她下意识就看向了一旁冷漠疏离的崔韫安,他眼神还算平静,但细看之下却有些奇怪,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
江宜知不确定地咽了咽口水,临时改口:“那个崔澈,你,你平时喜欢吃什么点心?”
这问题无聊得朱絮絮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