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崔韫安会多想,主要是江宜知这话问得太奇怪了。
就在崔韫安皱眉,怀疑自己是想多了,还是理解错了的时候。
江宜知再次轻声开口道:“我也很想你”
说着,她的目光从他的眼眸上缓缓离开,滑过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胸膛,继续下移,最后定在了他的某处。
“江宜知!”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崔韫安一下就懂了她刚才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就起了一股火,他不禁会由此联想到前世,是不是也是在这样差不多的狭小房间里,她也是如此引诱另一个男人的!
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崔韫安将人狠狠按在了墙上:“你就这么熟练?”
他声音嘶哑得可怕,“前世也是这样勾引那个贱奴才的?”
柴房的霉味混合着他身上的沉水香扑面而来。
见他这副疯狗模样,江宜知却忽然笑了,眼尾泛起了桃花般的红意:“怎么,你吃醋了?
“闭嘴!””
他掐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却在触及她腰间软肉时又像触电般松开。
这个下意识的反应让两人都愣住了——她腰窝里最怕痒痒,最脆弱,从前世起就是了。
“崔韫安。”
江宜知忽然收起了笑意:“你既然那样恨我,为何还记得我的习惯?”
柴房陷入空前的死寂,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崔韫安的手悬在半空,指节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
他眼底闪过一丝狼狈,随即被更深的怒火覆盖:“记得?你以为我愿意记得吗!”
“每晚闭上眼——”
他突然掐住她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都是你在别人怀里快活的样子!”
“那个狗奴才,他碰你哪里了?这里?还是”他手掌再次滑向她的腰侧,“还是这里?”
可他似乎一点都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在问出那个问题后,他又紧接着说道:
“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也不重要,反正那奴才已经被我剁碎喂了狗”
崔韫安的声音忽然轻得像是叹息,他指尖抚摸着她腰窝,“你知道吗?三百二十一刀,我记得清清楚楚,第一刀先是割了他碰过你的手,第二刀剜了他看过你的眼”
他垂下头,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不过他骨头还真够硬,到死都不肯求饶,直到最后毙命那一刀”
他唇擦过她耳廓,呼出的气息却冷得像毒蛇吐信,“我当着他的面,把你送他的香囊烧成了灰,他终于脸色变了,哭了,一滴泪落了下来,然后就死了,真可怜啊”
听到这,江宜知浑身一颤,不由想起了砚秋。
她离开安陵时,走得匆忙,连一句话都没和砚秋留下。
她当时太害怕,太紧张了,不过心里也有自己的谋算,她当时想的本来是,回到京城,回到王府,在崔韫安身边安分守己地待一段时间,然后借着认错的机会,给他酒里下毒。
这样,崔韫安一死,就没人敢再阻拦她与砚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