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姑母,不是您教我不喜欢她,就暗地里使绊子吗?这可是您教我的法子啊!我按照您说的做了,您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打我!如果我是畜生,那姑母您是什么?畜生的姑母吗?”
“你你!”
江茹被这番话气得眼前发黑,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手指颤抖地指着江宜知:“反了!真是反了!”
外间候着的崔韫安将里屋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从外边冲了进来。
见一地狼藉,再想到方才在屋外听到的话,他看向江宜知,忙拽过她的手腕,沉声道:“道歉,快和母亲道个歉!”
“道歉?凭什么要我道歉?”
江宜知猛地甩开崔韫安握住她的手,眼眶通红,噙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重复着:“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崔韫安眸色一沉,借衣袖的遮挡,他悄悄再次从下方握住了江宜知的手,压低声道:“我知道你没有错,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难道真想被赶出王府吗?”
“回去就回去呗!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啊!就算你们不赶我走,我也会走的!”
见江宜知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江茹冷冷盯着她,沉声道:“想走?你以为你现在害了人,想走就能走吗?”
“做错事还不知悔改,依旧嚣张跋扈,我行我素,来人!将她给我押下去,关去柴房!从今日起,她只要一日不认错,便一日不给她吃食,我看她要抗到什么时候!”
“宜知,宜知”
周夫人闻言,慌忙从床边起身,突然跪倒在地上,朝着江茹磕头道:“王妃,是臣妇教女无方!求您求您给宜知最后一次机会,求您饶她一次吧!”
江茹一直以来就不把周夫人这个长嫂放在眼里,平常时候心情好时还能面上装装样子,现在正在气头上了,面子也不装,而是直接拂袖转身,再次命令道:“押下去啊!还愣着做什么!”
两个粗使婆子这才犹犹豫豫上前,一把架住了江宜知。
“放开!放开我!我要见祖母,我要见祖母!”
江宜知拼命挣扎着,发鬓散乱开,珠钗掉落了一地,她赤红着眼死死盯着江茹:“你这个老毒妇!你有什么资格关押我!”
“就算我真伤了江禾又怎样!这事也轮不着你管!这是我们江家自己的事情,你一个嫁出去的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啪!”
“啪!”
再一次,江茹反手两记耳光,将江宜知两边嘴角都打得全渗出了血丝。
“带下去!”
粗使婆子们这次不敢再迟疑,忙拖起江宜知就往外走,经过崔韫安身边时,一婆子不知是脚滑,还是其它缘故,一下整个人绊倒在地上。
见状,崔韫安面不改色,上前一步,拱手拘礼道:“母亲息怒,这刁奴手脚粗笨,惊扰您了,不如让儿子亲自押送表妹去柴房吧。”
江茹正在气头上,闻言,疲惫地摆摆手:“赶快给我把她带下去,我现在看到她就心烦,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是,儿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