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惹不起。
电梯很快到达顶楼。
沈少迈着大长腿，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许攸攸坐下。
许攸攸走出电梯，环顾空荡荡的顶楼总裁办。
本应该满满当当的办公区，此时已经被清理出了一百多平的空地。
空地上摆着化妆台和十几个展架的衣服。
都是男士西装，看起来是为沈少准备的。
而此时正有源源不断的新的展架推了进来，挂满了女士礼服。
许攸攸震惊的张了张嘴，轻声问道：
“这是给我的？”
沈少皱着眉扫了一眼许攸攸，这女人怕不是恋爱闹没摘干净，还是被宴丞霄关了这么多年关傻了？
他语气带着些轻蔑。
“不然呢？谢律穿吗？”
谢御凛抿了抿唇，沈少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开玩笑了？
许攸攸嘴角微微抽动，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爱玩笑让许攸攸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很不踏实。
也不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闹着玩。
她快步坐到沈少身侧，身子挺得笔直。
沈少也不知道他哪里这么吓人，让许攸攸忌惮的一刻都不敢松懈。
服装师站定在一个展架前，拍了拍手。
十位模特穿着展架上的礼服出现在许攸攸面前，向她展示着礼服的上身效果。
她哪里见过这场面，她穿的衣服都是宴丞霄直接买好了拿给她的。
她很少挑衣服，尤其是用这种方式。
总觉得怪怪的。
谢御凛注意到许攸攸的不自在，轻声提醒道：
“不用不好意思，你尽管挑，别辜负了沈少的好意。”
许攸攸看向沈少。
男人哼笑，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别误会，只是不想我带去的女人给我丢脸。”
许攸攸僵硬的转过头，真是直白又没有风度的嘲讽。
明摆着说她穿的丢人就是了。
这一点她确实否认不了。
但这么多的衣服她也不知道怎么挑，怯生生问道：
“沈少，你挑了哪一套？”
服装师将沈少的服装摆了出来，一套深黑搭配墨绿色的西装，领带也是配合衣服搭配的墨绿色领带。
低调不失格调，又格外亮眼。
一看就很适合沈少。
许攸攸指着一件同色系墨绿色宝石系配色的礼服。
“就这件吧，刚好搭配沈少的风格。”
沈少饶有意味的挑了挑眉，满意的点头。
“很上道。”
这么重要的场合，沈少帮许攸攸牵线搭桥，她自然不能丢了他的面子。
谢御凛也觉得很合适，穿在许攸攸身上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他推着许攸攸。
“快去试试。”
许攸攸迅速起身，僵硬的进了更衣室，在服装师的协助下换好了衣服。
拉开帘子，即使未施粉黛，依旧惊艳的谢御凛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沈少眸子微动，视线锁在了许攸攸身上。
她身上的光，可不会被一段失败的婚姻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