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玫看着男人,略有些愕然。
她余光瞥见贺如纯脸色黑沉,顺势笑道:“好啊,到时候就麻烦梁教授了。”
贺如纯咬着牙,“恪川!你和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梁恪川模样清冷,冷冷睨着她,“我站在想站的一边。”
贺如纯垂着头,扫视两人。
半晌,她绷紧脸,推开沈青玫,回了包厢。
沈青玫笑一声,不忘揶揄,“只怕梁教授此后永无宁日了。”
她说完,抬步离开。
梁恪川抿唇,望着她背影,忽地开口。
“青玫。”
沈青玫脚步一顿,没回头。
男人略有些急切,“我和贺如纯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舔舔唇,解释道:“只不过当初我在美国上学,在华人圈混了段时间,认识了她。但只是通讯录好友,仅此而已。要不是她忽然回了国,或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
片刻,女人回头,笑道:“你不用给我解释的,我都明白,贺小姐单方面喜欢你而已。”
“那你”
“我没事,贺小姐的话对我而言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沈青玫淡然一笑,“之前在李家,我听过的话比这难听多了。”
梁恪川眉眼微暗。
“对不起。”
“嗯?”沈青玫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她问:“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看着她看,摇摇头,“没什么。”
沈青玫接通电话,“喂。”
梁恪川看着女人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拐角后,他面容一凝,只觉心脏几分失落。
贺如纯说的那些话,真的对她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吗?
另一端,沈青玫站在楼梯间捂着心脏。
刚才,梁恪川出现之后护着她那一刹那,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一种莫名情绪充斥心腔,与友情不同,可又不是爱情。
是一种安全感,很满足的安全感——
耳边再次响起方盈的声音,“玫玫,你听到了吗?你爸爸休克进了手术室,你快来啊!”
沈青玫回过神,应一声挂了电话。
她先回了包厢说明情况,急忙赶到了医院。
到了病房,只见沈乾林安然坐在病床上,一旁方盈正在收拾碗筷。
看来,是刚吃完午饭。
“这样骗我,有意思吗?”
沈青玫冷了脸。
方盈忙解释,“玫玫,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你爸爸”
“怎么了?骗你怎么了!我不说我进手术室,你会过来吗?”沈乾林如今是愈发厌恶这个女儿,“这几天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消息,你来过吗?”
沈乾林怒气上涌,指着她,“可晴不是我亲生的还天天来看我,你个亲生的种连可晴的一半都比不上。我就不信你就这么忙,连这点时间都空不出!”
“还有别的事情吗?”沈青玫绷着脸,“大费周章叫我来,只是为了训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