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满足。
沈青玫很讨厌这种被胁迫的感觉,而自从他们闹掰后,李京泽一次次用这种感觉威胁她。
“签字,我们去离婚。”
沈青玫并不废话,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玫玫,我们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吗?”李京泽微微俯身,这模样不再是原先温柔的丈夫,而是职场里的上司,极具压迫感。
沈青玫不自觉皱皱鼻,“没有,我只说最后一次,从你欺骗我那一刻,我们的关系变没有其他选择了。”
李京泽攥着笔的手愈发用力,指尖压出血色。
沈青玫盯着她,毫不避让。
半晌,李京泽吐一口气。
“好,我签。”
他在协议书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沈青玫三个字之后。
也是最后一次。
签下名字后,李京泽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眼前的一切成了走马灯,他木然地签下名字,木然地进了民政局,木然地办了手续,木然的转了股份。
直到迈巴赫关门的刹那,他才猛然有了意识。
司机问他,“李总,您去公司,还是去医院?”
李京泽回过神,“去别墅。”
那五套房产,他把婚房留了下来。
李京泽回家转了一圈,躺在两人曾经躺过的床上,睡了过去。
他还有机会,只要没拿离婚证,他就还有机会。
他相信,玫玫一定会再回到他身边。
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感充斥心腔,整个人都无比轻快,焕然一新。
她让林芝芝把她送到了疗养院。
沈青玫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何毓敏的病床前。
明明是该值得高兴的事情,她却想哭,想说。
紧握着母亲的手,嚎啕大哭。
哭她年轻做错事,哭她一片真心喂了狗,哭她重获新生,哭她还有很好很好的未来。
她比母亲幸运,也因为有了母亲,才幸运。
沈青玫到了半夜才出来。
走廊外,一根细长烟雾缭绕升空,点点星火明灭。
梁恪川靠在墙边,望着窗外。
沈青玫慢慢靠近,没说话。
“哭完了?”男人按灭烟头,“小时候是小哭包,现在是大哭包。”
提起小时候,沈青玫不由笑了一声,“那你小时候是小煤球,长大了”她瞥他两眼,看着男人白净的肤色,终究没说出大煤球三个字。
“走吧,我送你回去,今天给姜教授请了假,明天必须要去了。”梁恪川转身,“要不然那小老头不依你。”
沈青玫:“不准说我老师是小老头!”
梁恪川轻睨她,“好,小哭包。”
沈青玫哭笑不得。
回了别墅,漆黑一片。
沈青玫进屋,不见人影。
梁恪川解释,“林律国外的工作积压太多,下午就走了。梁明婧事务所有事,加班去了。”
沈青玫看了眼他,“你怎么知道?”
梁恪川却没应声,换鞋进门。
这时,梁明婧消息再次弹来,“玫玫,信我放到桌子上了,别忘了拿。今晚事情太多,我不回去了。”
她发了个“色色”表情包。
“祝你和我哥有个美好的夜晚哦。”
沈青玫汗颜,发了个“锤头”表情包回应。
再抬头,梁恪川拿起信封,“这是什么?”
“私人物品。”沈青玫接过信封,发觉不对,“你动过里面的东西了?”
梁恪川摇头,“没有。”
她紧紧皱眉,打开信封。
信封内,却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