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泽脸色陡然一变,阴沉凝重。
沈青玫嗯一声,冷着脸望向男人,“麻烦让开。”
“回家?你们同居了?”李京泽拽紧沈青玫的手,“玫玫,你说清楚。”
男人目眦欲裂,脸上表情愈加狰狞,“我一心一意爱你,你怎么可以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他愈加用力,女人手臂一紧,洁白的皓腕已经被攥出青紫色印子。
沈青玫吃痛挣扎,“李京泽,你松开我!”
李京泽理智尽失,“不,玫玫,你说清楚,你不是说此生只爱我一个人?你不是说背叛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背叛我!”
声声质问刺痛沈青玫耳廓。
是,她也想知道,李京泽为什么要背叛她。
梁恪川眉心微降,迈步而来,“李总,唐突了。”
他捏住男人肩膀,力气之大好似要将他捏碎。
李京泽痛到极致,被迫松手。
沈青玫趁机逃出围堵。
“梁恪川,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
男人咬着牙,捂着肩膀,“我警告你,收起你的龌龊心思,我和玫玫现在还是夫妻。你们敢同居,我就敢告你们重婚罪!”
“李京泽,该收起龌龊心思的是你。”沈青玫忍无可忍,“你不是也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可你还是和方可晴上床生了念念。”
男人看着她,嘴硬道:“玫玫,我说了,是试管”
“你还要再骗我吗!”女人面色晦暗,声音也浸满寒意,“我查过你三年来的流水,按照时间线倒退,那时候你身上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怎么做的人工授精?”
李京泽脸色一暗,说不出的苍白。
沈青玫一步一句,“我被你逼出来之后无处可去,是梁先生收留了我,他是房东,我是租客,仅此而已。”
“一周前你自己逃生,把我留在着火的车厢里,是梁先生救了我。他骨头受伤,没人照顾,我照顾他,不应该吗?”
女人站在他面前,仰头道:“我发誓,在婚姻续存期内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没有过任何对不起你的念头。”
李京泽垂目,女人一双清冷杏眸带着凌冽的质问:“你呢?你敢发誓吗?”
他嘴唇一抖,心虚抿住。
他不敢,他从一开始就背叛了她。
一旁的梁恪川听见这句话后,双眸微暗,面上闪过些失望。
沈青玫摇摇头,“你不敢,所以你没有立场指责我。”
她说完,回头要走。
“玫玫!”李京泽叫住她,艰难开口,“今晚,岳父说”他舔了舔唇,“我妈在icu躺了一周了,病情恶化得很快,你能不能?”
“不能。”沈青玫没回头,打开车门,“谁答应了你,你去找谁。”
李京泽不死心,皱着眉,“玫玫,我妈当初对你不算差,你得胃病,她特意回家找了偏方,每天给你炖汤”
“然后让我的胃病更严重了。”女人扶住车门,神情淡漠,“你说的不差,是指我给她端屎端尿悉心照顾了一年,结果她瞒了我三年孙子的事情吗?还是在我从公司退下来之后,她骂我是攀附你的米虫,不会下蛋的母鸡?”
李京泽动动唇,“可她毕竟是我妈,况且只是服侍了一年,当初还有保姆帮你”
沈青玫收紧手心,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