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
梁恪川转过身,靠着门。
“你为什么会救我?”沈青玫目光直视,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还有,那天在酒吧,是你帮了我,对不对?”
“是。”男人不动声色,依旧一副冰冷冷模样。
“因为小时候你给了我一碗面,所以,我会救你。”
“只是这样?”沈青玫坐在床边,反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不说?”
梁恪川垂目,视线一寸寸扫过她脸,愈发柔和,好似一汪春水。
女人换了病服,松松垮垮,露出细长脖颈和锁骨,好似骄傲的白天鹅。
病房出奇安静,电视新闻絮絮叨叨,“欧洲医药巨头青川医药总裁拿下千亿订单,表示有意进军亚洲”
男人声音柔和,“因为,你很爱你的丈夫。”
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催着他离开,“晚上我会再过来,你先休息。”
沈青玫皱眉,想追上去,却在站起身的刹那天旋地转倒在床上。
梁恪川身上有太多谜,找不到答案。
按照梁明婧所说,梁恪川就是一个普通的医学生。
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气势汹汹。
未等沈青玫回过神,黄飞燕踹门进了房间,“沈青玫!你该死!”
沈青玫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黄飞燕扬起了手,巴掌还未落下,李京泽进了房间,“妈!”
他挡住巴掌,凝眉冷语,“这件事不能只怪玫玫。”
“那怪谁?怪我吗?”黄飞燕叉着腰,情绪激动,“我孙子还在昏迷,要是真出什么事,她负得起责任吗?”
她指着女人,破口大骂,“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就是嫉妒念念,存心害她!”
李京泽冷着脸,隔开两人,“念念还没醒,一切尚无定论。”
“要什么定论?就是故意撞念念落水,说不定那个精神病也是她雇来做戏的!”
沈青玫看着婆婆,忽然道:“李京泽。”
男人回头,她高扬起手,重重扇一巴掌。
啪一声。
李京泽偏着脸,脸颊浮现五个指印。
黄飞燕愣住,惊声尖叫,“沈青玫!你反了天了!”
“看见了吗?”沈青玫冷眼相望,“你想扇我,我就扇你儿子。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儿子。”
“你”
黄飞燕气的发抖。
“我们是夫妻,就算叫警察也只能算家庭纷争,除非你儿子和我离婚。”
沈青玫坐在床上,白着一张脸,一双杏眸却亮得发黑。
“你问问他,他愿意吗?”
女人笑意浅淡。
李京泽回头,难以置信的表情,“玫玫,你怎么变成”
“我没变。”沈青玫闭上眼睛,“我累了,你们出去。”
方可晴恰时赶来,“念念醒了,京泽哥,干妈,念念醒了!”
黄飞燕听见这话,忙不迭转身离开。
李京泽站在床前看着她。
女人闭着眼,脸色惨白,右手小臂绑着绷带,或许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剧烈,而微微渗出血迹。
“你先休息,待会儿我再来陪你。”
李京泽弯腰,为她盖上被子,又在女人额间落下一吻。
“玫玫,你说得对,我们是夫妻。”
男人呢喃,转身离开。
病床上,两行清泪顺女人眼角留下。
下午,陈姐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