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玫瑰香。
再有意识,她已经被人救了上来。
“玫玫。”
沈青玫被人拥入怀中,听见男人心跳,她睁开眸,“梁,梁恪川?”
“是我。”梁恪川身体一僵,再没一如既往的镇定模样,紧紧箍住她,只是声音依旧冷静,“姜教授那边我已经通知了,助教考试可以推迟,演讲稿他会给你润色。”
“好,谢谢。”
她虚弱靠在男人怀里,余光瞥见对岸的男人。
隔着人工湖,李京泽浑身湿漉漉站在湖边。
旁边,是哇哇大哭的李念泽和泫然欲泣的方可晴。
沈青玫站起身,望着他。
湖边柳树抽出嫩芽,随风摇摆,遮盖住他浓黑双眸。
冰冷又偏执。
梁恪川站在她身后,大掌扶住她腰,顶住女人几欲倾倒的身体。
沈青玫面色惨白,“谢谢。”
男人带着帽子,身影逆光,看不清容貌。
李京泽双目凝视,只认轮廓也能确定这男人就是送她回家的男人。
此刻,这男人站在自己的妻子身后,高大身影笼罩着面前娇小的身躯,好似这两人才是天生一对。
他眯着眼,声音不大不小,“玫玫,过来。”
沈青玫望着他,沉默不语。
从跳下水的刹那,就注定他们这辈子再无缘分了。
“你手臂被刺伤了,我带你去敷药。”
梁恪川小心翼翼托起她手臂。
伤口被水泡过,白得发囊,鲜血一股一股涌出,顺手腕流下。
沈青玫收回目光,跟他离开。
李京泽眉目一拧,抬步要追上去。
“京泽哥,念念昏倒了,怎么办?”
方可晴的声音拉回他思绪,李京泽面色一凌,脚步止住,“医生,护士呢?快送急救!”
他回头望一眼沈青玫消失的方向,犹豫片刻。
“景泽哥,在看什么?念念进抢救室了。”
方可晴声音急切,泪眼涟涟,“青玫姐是成年人,不舒服会去找医生的,可是念念才两岁,他”
李京泽收回目光,大步迈开。
是,沈青玫是成年人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会主动去看病的。
可是念念才两岁。
梁恪川陪沈青玫上了药,又做了个脑部ct,医生诊断是轻微脑震荡,大概是因为入水的时候头先着了地。
所幸脑震荡并不严重,自己能愈合,只是今天要留院观察。
“梁恪川,我又不是小孩,不用扶我了。”
沈青玫哭笑不得,从医院诊室到病房三层楼的距离,要不是她强烈反对,这男人竟还想推个轮椅。
梁恪川脸色认真,“不行,你要是晕倒了怎么办。”
“我现在不晕了。”沈青玫扶着墙,“你放手,我走两步。”
男人凝着眉,不安心松开手,只是依旧半推半就虚扶一把。
沈青玫扶着墙,倒也能走路。
到了病房,梁恪川被电话叫走。
“姜教授那儿我打了招呼,你改天再去补考,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休息,争取在演讲之前养好身体。”
沈青玫看着男人背影,忍不住道:“梁恪川。”
“嗯?”男人止步,白衬衫湿哒哒贴着身,映刻出他强健修长的身体曲线。
沈青玫看着他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