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的面部扭曲,单膝跪地。
灭火器应声滚落。
可他的手还是抱着江馥雅,不肯有半分松懈。
江馥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可她意识朦胧,呼吸淡薄,给不出任何反应,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缓和了几十秒,裴斯衍硬生生将房梁推开,用手拍灭了身上不多的火种,重新抱紧江馥雅离开了办公区。
消防及时赶到,大火顷刻间被扑灭。
医护人员冲过来,担心的看着从大火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快把人放下!先生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快把人放下!”
裴斯衍双目直视前方,一双大手死死抠着江馥雅的衣服。
随后,砰——
倒了下去。
江馥雅砸在他身上,两个人重度昏迷。
现场乱作一团。
几十个医护人员分别将俩人抬出大楼,送上了救护车。
陆怀黎本来想趁着午休,来和江馥雅好好谈谈,一直联系不上她,只能亲自来堵门。
刚下车,就看到被担架抬出来的两个人。
他心脏狂颤,疯狂冲了过去,“小雅!小雅你怎么了!”
他拉住一旁的医护人员:“她出什么事了?被人袭击了吗!!伤在哪里伤的严不严重!”
医护人员的脚步未停,带着口罩耐心回答:“大楼内失火,她被困在火灾现场,目前没有显著外伤,内伤要去医院检查才能诊断,你是家属吗?是的话跟我上救护车,他们都重度昏迷伤得不轻,需要有人缴费。”
陆怀黎只听到前面和家属两个字,毫不犹豫跟着上了救护车。
一周后。
江馥雅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陆怀黎守在她的病床前,胡子拉碴,满脸颓废。
“你”她喉咙受伤,嗓子沙哑的宛若七旬老人,一出声给自己吓到了。
正在打盹的陆怀黎猛地惊醒。
猩红的眸光与江馥雅对视,他懵了足足三秒,疼的坐起身:“小雅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现在去叫医生!”
他兴奋的冲出病房,叫来了主治医生。
一通检查,确认她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只要遵医嘱好好恢复,继续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江馥雅靠着病床,捂着喉咙:“大夫,我的嗓子还可以恢复吗?”
大夫笑道:“坚持用药,会恢复的,江小姐不用担心。”
她明显松了口气。
大夫离开,病房里恢复了沉寂。
陆怀黎坐到病床旁,握住江馥雅的手放在自己额头,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江馥雅尤记得一周前出事的画面,哑着嗓音说:“陆怀黎,你一直陪着我吗?”
陆怀黎点了点头。
“谢谢。”
他摇着头,情绪失控道:“七天了,我每天都在备受煎熬,小雅,我真的担心你出事。”
“到底是谁,谁要害你!?”
江馥雅说:“动手的人我大概猜得到,但谁指使的,我毫无头绪。”
陆怀黎明显怔住:“你怀疑谁?我母亲吗?你相信我小雅,她没有这个心计,也没有这个能耐,如果她想这样大费周章的对你动手,绕不开陆家的势力。包括乔知意,她们的靠山都是我。”
江馥雅明白他的意思,“你怀疑的很合理,但并没有证据。退一步讲,即便主谋不是她们,并不代表他们不知情没参与。
陆怀黎,我不会放过乔知意。至于你母亲,要看她参与到什么程度,我和她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你能化解的,以你的立场,你不应该出现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