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倾两只手挂着镣铐,被押送入座。
冯晟弯身挤进帐篷,大马金刀地坐到她对面。
“听说,你能治蛇缠腰?”
“没错。”
顾安倾坐怀不乱,平静解释,“蛇缠腰只是一种带状疱疹,主要内服外敷,辅以针灸,火针疗法等法子,便能医治。”
见她对医理侃侃而谈。
冯晟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些。
“就算你会医术,如何能证明你不是奸细呢?”
“还是那句话,我没时间细查你,你找理由、想办法,说服我。”
还真是个狂妄的男人!
顾安倾心中暗骂。
她思来想去。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都不长,甚至没出过临水村。
远在百里之外,不可能找出东西证明自己。
思来想去,无奈的一摊手。
“我证明不了。”
“那就只能按照奸细对待了,严刑拷打了。”
冯晟瞬间接话,稍稍一抬手,身后就有士兵拎着刑具走上前来。
顾安倾被吓得稍稍一缩手,赶紧继续说。
“我手边的确没有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但我知道,蛇缠腰一旦行成,面积过大,病人只怕活不过几天。”
“你可以认为我是奸细,但我也告诉副将大人,方圆百里除我之外,绝没有人能治疗好蛇缠腰!”
闻言。
冯晟再轻轻一挥手。
身后的士兵们瞬间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两人对峙,四目相对。
顾安倾突然开口。
“副将大人并非陆将军,自然不能替陆将军的生命做主,不如,让我去看一看病人的情况,若是能治,我必不会推辞。”
冯晟打量着她。
小小姑娘,面对十来个将士和刑具在前,仍能坐怀不乱。
如果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便是身上真有几分功夫。
如此想着,眼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放手搏上一搏,或许将军还有一线生机。
冯晟当即答应下来。
“可以,但你要是敢在看病的时候动什么手脚,我马上让你身首异处。”
“好!”
顾安倾一口答应。
她就看看带状疱疹。
总不能用眼神行刺!
冯晟径直走过来,拎着她进了旁边最大的一个帐篷里。
刚进门,她就看见了一个容貌端正的男子坐在桌前,他正费力地翻动手里的公文,见到自己被冯晟扔进来,眉头微蹙。
“奸细?带进来作甚?”
“我不是奸细!”
顾安倾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她两只手上还戴着镣铐,慢慢走上前几步,死死盯着他后颈处冒出来的一点疱疹,眼神冷下去。
“衣服,脱了。”
冯晟猛然一惊。
谁家姑娘上来就要人脱衣服呀!
就连陆衍也难得地面露惊讶。
他这才正经打量眼前的姑娘。
姑娘年纪不大,一身富态,圆滚滚的脸盘子只有一双眼格外明亮。
“为”
“不脱衣裳,我怎能看清你的情况?”
顾安倾不解地歪头,“你是不是除了腰间有一圈,后背和后颈上也有一些?夜里瘙痒难耐,时而隐隐作痛,时不时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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