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系列经典故事
哪吒10:太极本源·吒:万法归心
陈钧鸿著
第11回
两仪境失衡·混沌偷渡者
诗曰
阴阳失衡界域摇,混沌偷渡祸暗潮。
莫道两仪分泾渭,一念贪痴即溃堤。
第一节:裂痕生暗鬼:偷渡者偷心灯
两仪境的虹桥上,铁匠老王正给志火之原的书生打软枕,突然发现铁砧上的青铜镜碎片开始震颤——镜中映出的志火之原突然飘起青黑色的雪,而无志之渊软榻上的老猎户竟握着锄头站在田里。他以为是老花眼,揉了揉眼睛再看时——软枕的棉絮突然化作青黑的混沌丝缕钻进镜缝!
啥玩意儿老王扔下铁锤去抓丝缕,却抓了满手空——镜中书生的眉心,那盏本该金红的初心火正被青黑色啃噬,像块发霉的心灯糕!他猛地抬头,看见虹桥尽头站着个穿灰袍的人影,兜帽下没有脸,只有团旋转的混沌雾,雾中飘出细碎的心灯碎片声——咔嚓,咔嚓……
此时昆仑墟的光泉里,敖丙的冰火太极珠突然炸裂成两半!青黑半球滚向无志之渊方向——那里的软榻正在集体消失,渊中凡人像被无形的线牵着走向志火之原阶梯;金红半球坠向志火之原——原上的光阶突然结冰,书生们抱着书本冻僵在半路哭:我只想考功名!为啥要逼我种地啊!!
焰的承志杖杖头燃志花突然垂头。金红色花瓣蔫成深褐色,她蹲在光泉边发抖,看见杖影里映出无数灰袍人影正钻过两仪境的光墙裂缝——他们穿过光墙就像穿过薄纸,而裂缝边缘的心灯界碑正在融化,上面选择自由公约的誓言被混沌雾啃成破布条:我选……我选……我选……
不是‘选’,是‘偷’!炎生的光蝶突然撞向最近的灰袍人影。金墨在蝶翅上炸开显形符,灰袍兜帽下瞬间露出张扭曲的脸——那脸一半是东海关农夫老张的模样,半是无志之渊琴师老李的五官,眉心嵌着块碎镜片大小的心灯碎片!
啊——!人影发出撕裂的尖叫,混沌雾中甩出无数心灯丝缕,缠住光蝶翅膀,我们不是偷!是‘借’!他们选了志火就不该想歇着!选了无志就别惦记奋斗!贪心鬼的灯……就该给我们!
光蝶的金墨突然黯淡。炎生跌坐在虹桥边,识海里全是妹妹的哭喊声——三百年前那个失明的小女孩,攥着半截烧焦的树枝对他喊!哥哥!我的画!他们撕了我的画!他突然明白那些碎片是什么了——是凡人没选的心念凝结成的心灯渣!
此时志火之原最高处的观星台,哪吒的布衣身影正被青黑混沌雾包裹——他刚把第三十七个冻僵的书生抱到暖榻上,那书生怀里还死死搂着《春秋》,嘴角喃喃:娘说考中才能娶阿翠……可是好冷啊……哪吒的指尖触到书生眉心,心灯碎片突然刺进他掌心!
混沌雾中炸开三百年前的画面!石矶婆婆跪在承责碑前,碑底的混沌池正咕嘟冒泡,本源虫啃噬着贪字刻痕,而她的石手正把自己的心灯碎片摁进虫群——不是消灭,是用自己的心念喂饱它们!哪吒突然懂了:所谓偷渡者,根本不是新敌人,是两仪境诞生那天起就存在的心魔!
原来你们是……哪吒想抽回手,碎片却像长了倒刺,我们接受选择,却没接受‘没选的遗憾’……
遗憾就该死!灰袍人影突然出现在观星台,混沌雾化作利爪抓向哪吒眉心,你以为让他们选就完事了!那个农夫白天在志火种地,晚上偷偷去无志哭!那个琴师说要歇着,却在梦里写曲子!这种贪心鬼的心灯……就该由我们‘纯粹者’保管!
纯粹你个锤子!铁匠老王突然扛着铁锤冲上观星台,青铜镜碎片在他掌心烧得通红,老子打了三十年铁,左手拿锤右手捏绣花针!咋地犯法啊!他一锤砸向人影后脑勺,混沌雾溅了他满脸——老王突然看见自己年轻时的画面:在志火之原打铁嫌累,去无志之渊躺平又嫌闷,最后在边界开铁匠铺,左手锤右手针,给渊里的人打软枕,给原上的人淬火。
你也是……贪心鬼人影的利爪停在半空,混沌雾里浮现出无数重叠的脸——每个偷渡者都是两个没选的凡人执念拼凑的怪物!
哪吒突然攥碎掌心的心灯碎片!青黑色混沌雾从他七窍喷出,布衣瞬间染黑半边——魔丸形态的纹路在他左臂蔓延,却在手腕处被金红色的初心火死死锁住!遗憾不是罪!他的声音一半混沌一半清亮,就像你既想要农夫的踏实,又想要琴师的浪漫——这不是贪心,是‘活着’本来的样子!
观星台突然剧烈摇晃!两仪境的光墙裂缝同时扩大,无数灰袍人影从裂缝里涌出来,他们眉心的心灯碎片开始同步闪烁——咔嚓,咔嚓,咔嚓……光泉底部,那块刻着心灯劫·吒的石碑突然浮出水面,碑顶的劫字正被混沌雾啃成个血盆大口!
不好!他们要献祭所有碎片!敖丙的情泽剑突然出鞘,剑穗的冰火太极珠在空中重组,却只能挡住十分之一的人影,焰!带凡人去虹桥中央!那里的心灯界碑还没完全融化!
焰的承志杖突然插进光泉!金红色藤蔓疯长缠住石碑,却被混沌雾腐蚀得滋滋冒烟——她看见杖影里映出所有偷渡者的源头:三百年前创世元灵摔碎的青铜镜碎片!每片碎片都沾着凡人没选的眼泪,在两仪境的混沌与秩序夹缝里,泡成了会啃心灯的心魔咸菜!
哥哥!画!炎生的光蝶突然在裂缝中爆发出金光,蝶翅上浮现出妹妹最后画的那幅画——张歪歪扭扭的太极鱼,阴鱼眼里画着软枕,阳鱼眼里画着光阶,而中间的鱼眼……是两个牵着手的火柴人!金墨顺着裂缝流淌,在每个灰袍人影眉心画出小小的牵字!
人影们突然集体僵住。混沌雾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抽噎声——农夫老张的执念哭着说其实我想陪生病的娘,琴师老李的执念泣不成声我怕一辈子画不出好曲子,更多细碎的声音在喊我想我怕我舍不得……
哪吒左臂的魔丸纹路突然暴涨!他死死咬住舌尖,用初心火在掌心画共生咒——青黑色混沌雾中的偷渡者人影开始淡化,露出底下真实的面容:全是两仪境的凡人!他们眉心的心灯碎片正在融化,像冰遇到暖阳,而融化的液体里,浮出两粒小小的种子——颗刻着敢选,颗刻着敢憾。
不——!我们不甘心!最后个灰袍人影突然扑向石碑,他眉心的碎片最大,映出哪吒魔丸形态的狞笑,你以为平衡是救赎其实……你在创造新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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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石碑上的劫字突然裂开!混沌雾从裂缝中喷涌而出,观星台瞬间被吞没——哪吒的布衣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左臂的魔丸纹路已经爬到了锁骨,而他右手还死死攥着那粒敢憾的种子,种子正在发芽……
第一节完
要知种子能否顶住混沌雾,魔丸纹路为何突然失控,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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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10:太极本源·吒:万法归心
陈钧鸿著
第11回
两仪境失衡·混沌偷渡者
诗曰
阴阳失衡界域摇,混沌偷渡祸暗潮。
莫道两仪分泾渭,一念贪痴即溃堤。
第二节:两仪镜照影:傀儡背后黑手现
光泉底部的石碑裂缝中,混沌雾正化作毒蛇啃噬焰的承志杖藤蔓。金红色花瓣一片片凋零,每片花瓣落地时都传出凡人的哭喊声——那是被偷渡者拖走的无志之渊琴师老李,他抱着断弦的古琴在志火之原的冰面上爬:我选了躺平!凭什么逼我站起来!焰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在杖头——枯槁的燃志花突然爆出新芽,芽尖顶着颗暖黄色的心安石,师祖说过,火灭了就添柴,柴没了……就拿命烧!
烧啊!烧啊!灰袍人影们突然集体转向焰,混沌雾中甩出无数心灯丝缕,像撒向火堆的干柴!可这些丝缕刚触到新芽就突然凝固——冰层下传来婴儿咯咯的笑声!南溟茶馆的母亲抱着孩子站在光泉边缘,孩子眉心的心灯正浮在水面旋转,青黑与金红的光纹在水面织成渔网,网住所有丝缕:娘说,缠人的虫子要拿灯照!
此时虹桥中央,炎生的光蝶正疯狂撞向融化的界碑!金墨在蝶翅上画出两仪镜的轮廓——镜座要取昆仑墟的万年玄冰,镜面需融三界心灯的光,镜柄得用承志杖的藤蔓……可界碑上的选择自由公约已被啃得只剩由字!他突然想起妹妹画稿背面的字:哥哥,画不出来就看水里的影子呀。
水里……炎生猛地将光蝶按进光泉!金墨在泉面炸开,映出所有偷渡者的倒影——他们灰袍下的身体竟是空心的混沌皮囊,皮囊里塞满心灯碎片,而碎片的根须……全连向石碑裂缝深处!更骇人的是,每个碎片上都贴着张极小的符——符纹是倒着的心字,符角还沾着魔丸形态哪吒的黑火!
是他!敖丙的情泽剑突然出鞘,剑光照亮符纹,三百年前石矶婆婆镇压的‘心魔本源’!他想起《归藏残卷》里的记载:创世元灵的青铜镜碎片沾染了魔丸戾气,会寄生在未竟之志里,长成啃食心灯的贪痴蛊!
焰的承志杖新芽突然指向石碑裂缝。金红色藤蔓顺着根须钻进裂缝,焰的识海里瞬间灌满画面——无数灰袍人影在裂缝深处排列成阵,阵眼坐着个穿黑袍的人,兜帽压得极低,露出的半张脸竟和哪吒魔丸形态一模一样!他正用指尖的黑火在碎片上画符:记住,让他们以为是自己‘选’的放弃……
撒谎!铁匠老王突然扛着铁锤跳进光泉,青铜镜碎片在他掌心烧得通红,老子年轻时选铁匠铺不是放弃!是老娘说‘你左手劲大打铁,右手巧绣花,开个铺子多好’!他一锤砸向泉面倒影——黑袍人的兜帽被震飞,露出全脸的瞬间,所有偷渡者突然集体抽搐!
那脸……左眼是哪吒的魔丸黑瞳嵌着心灯碎片,右眼是凡人婴儿的金红瞳淌着混沌泪!黑袍人突然抬头,对着光泉外的哪吒冷笑:三太子,好久不见。还记得陈塘关那夜你烧的那把火吗
哪吒的魔丸纹路突然爬到脖颈!观星台上的混沌雾里炸开陈塘关的画面——三岁的他举着火尖枪站在废墟里,百姓的哭喊声中,个瞎眼婆婆抱着烧焦的画稿跪在他面前:我的孙子……他只是想给你画张笑脸啊……那画稿上,火柴人哪吒的眉心画着颗裂开的心灯。
是你……哪吒的布衣彻底染黑半边,火尖枪不受控制地从眉心钻出,枪尖却对着自己的心脏,那个被我误杀的画师……
是‘我们’。黑袍人突然撕开黑袍,胸口露出无数心灯碎片组成的太极图,被你‘选择’牺牲的所有人——想救你的爹娘,想护你的师父,想给你画笑脸的孩子……我们的‘未选’,在混沌里泡成了‘心灯使者’。他指尖的黑火突然暴涨,石碑裂缝中涌出更多灰袍人影:现在,该你选了——是让两仪境塌了陪我们,还是把心灯全交出来
此时炎生的光蝶突然在泉面拼出两仪镜!玄冰镜座吸饱光泉的暖黄,心灯镜面融尽青黑金红,藤蔓镜柄缠着老王的青铜镜碎片——镜面亮起时,所有偷渡者的混沌皮囊突然透明,露出里面蜷缩的凡人灵魂!琴师老李的灵魂抱着断弦琴发抖,农夫老张的灵魂攥着未送的棉衣哭,他们眉心都插着根黑火符针!
拔针!敖丙的情泽剑突然化作光雨,每滴雨珠都变成小剑刺向符针!可剑尖刚触到符针就被弹开——符纹上的倒心字突然活了,变成嘴咬住剑雨:没用的!除非哪吒肯用初心火……
我来!婴儿的笑声突然响彻裂缝!南溟母亲怀里的孩子突然扑进裂缝,眉心的心灯化作光蝶撞向黑袍人胸口——太极图碎片突然爆发出金红色的光,那是无数凡人的选择记忆:琴师老李在无志之渊教孩子弹琴的笑,农夫老张给生病的娘喂药的温柔,瞎眼婆婆摸着画稿说孙子画得真好的骄傲……
黑袍人的黑火突然熄灭!他抱着头在碎片阵里打滚,左眼的魔丸黑瞳不断流泪:不……这些记忆是假的!他们应该恨哪吒!可右眼婴儿瞳里的混沌泪却在融化符针——每滴泪里都映着个画面:哪吒在陈塘关废墟上给瞎眼婆婆画新的画稿,画的是她孙子笑着举灯的样子……
原来你也在‘选’。哪吒突然攥住刺向心脏的火尖枪,魔丸纹路开始消退,选恨,还是选记。就像他们选歇还是选走,选哭还是选笑。他的布衣渐渐恢复原色,掌心的敢憾种子突然发芽,嫩芽穿透混沌雾,缠上火尖枪尖——枪尖的黑火竟开出暖黄色的花!
石碑裂缝突然剧烈摇晃!黑袍人胸口的太极图碎片开始脱落,每个碎片落地都化作个心灯使者的虚影,他们对着哪吒深深鞠躬,然后消散在光里。灰袍人影们的混沌皮囊同时融化,露出的凡人灵魂眉心,符针已变成心灯形状的印记——琴师老李突然抱着琴笑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自愿来志火之原教孩子弹琴的!
炎生的两仪镜突然照向裂缝深处。镜面映出黑袍人最后的样子:个抱着烧焦画稿的孩子,画稿背面写着哪吒哥哥,下次我画你的笑脸好不好。孩子笑着化作光蝶飞出裂缝,与婴儿的心灯蝶并排飞向两仪境——青黑与金红的光蝶在云端织成新的界碑纹,上面写着七个字:遗憾也是心灯芯。
观星台的混沌雾彻底消散。哪吒的火尖枪尖,暖黄色的花正结出种子,种子落在光泉里,长出株新的太极莲——花瓣上坐着石矶婆婆的虚影,她笑着对敖丙说:记住,两仪境的平衡,从来不是‘无憾’,是‘敢憾’……
第二节完
要知黑袍人消散前留下的新牢笼预言藏着何种阴谋,石碑裂缝深处又将涌出怎样的危机,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经典故事
哪吒10:太极本源·吒:万法归心
陈钧鸿著
第11回
两仪境失衡·混沌偷渡者
诗曰
阴阳失衡界域摇,混沌偷渡祸暗潮。
莫道两仪分泾渭,一念贪痴即溃堤。
第三节:魔影照心牢:哪吒破镜问本源
石碑裂缝中,黑袍人化作的光蝶与婴儿心灯蝶并排盘旋时,观星台的混沌雾突然剧烈翻涌!哪吒抬头看见——两仪境的阴阳鱼图腾正在倒转!青黑的无志之渊与金红的志火之原像被翻面的烙饼,虹桥上的凡人尖叫着坠入光泉,而光泉底部,那块刻着心灯劫·吒的石碑正在融化,碑纹里渗出无数倒着的心灯碎片,每个碎片都映着魔丸形态哪吒的狞笑!
牢笼……原来在这里!敖丙的情泽剑突然爆发出龙吟,剑穗的冰火太极珠在空中重组,映出更骇人的画面:两仪境的光墙根本不是圆形,是个巨大的心形囚笼!青黑与金红的光纹是牢笼的栏杆,而栏杆的桩子……竟是无数凡人未选的遗憾凝结成的冰柱!
此时光泉中央,炎生的两仪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映出黑袍人最后的遗言:你以为让他们选A或B就是自由其实你只是把‘没得选’换成了‘只能选AB’!真正的牢笼……是‘选择本身’!镜中魔丸哪吒的倒影突然伸出手,指尖的黑火点燃了最后一根心灯碎片——裂缝深处传来创世元灵的叹息:三千年了……终于有人发现这个笑话……
笑话哪吒突然攥住火尖枪,枪尖的暖黄花苞抵向自己眉心,三百年前陈塘关的百姓选了‘活’,所以我必须死三百年后两仪境的凡人选了AB,所以他们活该困在‘选’里他猛地拔枪——枪尖挑出半块青铜镜碎片,碎片里映着石矶婆婆的脸:傻孩子,‘选’不是牢笼,‘认定只有一种正确答案’才是……
焰的承志杖突然插进哪吒脚下的冰层!金红色藤蔓顺着枪杆爬上枪尖,与暖黄花苞缠绕成新的图腾——那是归藏六卦之外的第七卦心卦,卦象中,青黑与金红的光纹不是对立的鱼眼,而是交织的双螺旋!师祖说过,火能焚尽牢笼,前提是……你得先承认牢笼是自己造的!
造哪吒突然想起两仪境诞生那天,他用混天绫划开混沌与秩序时说的话:从今往后,想歇着的去无志之渊,想奋斗的去志火之原!——原来他亲手画下了AB选项的第一笔!光泉里的凡人突然集体停止挣扎,他们眉心的心灯同时亮起,映出各自没选的路:农夫老张在无志之渊给娘梳头的笑,琴师老李在志火之原教孩子弹琴的暖,瞎眼婆婆摸着孙子画的哪吒笑脸说真好看的柔……
原来……他们早就选了‘都要’!南溟母亲突然抱着孩子跳进光泉,孩子眉心的心灯蝶突然分裂成万千小蝶,每个小蝶都驮着粒敢憾种子飞向凡人:娘说,选了甜粽子也能尝口咸的!选了咸粽子也能蘸点糖!
种子落地的瞬间,两仪境的光墙栏杆突然开始融化!青黑冰柱里渗出凡人的笑声:我选志火之原,但每月要去渊里给娘梳三次头!我选无志之渊,但要教原里的孩子画画到天黑!我在桥上开茶馆,左边卖安神茶,右边卖醒神汤,中间……摆个画架让两边的人一起画!这些声音化作光纹,将心形囚笼编织成镂空的灯笼,既能透光,又能让风穿过——那是真正的选择自由:不是选A或B,是选A时不后悔没选B,选B时不嫉妒选A的人。
不可能!裂缝深处传来创世元灵的怒吼,青铜镜的碎片突然重组,映出三界所有非AB选择的结局:东海关的农夫老张在稻田中间种出黑稻与金稻杂交的新品种,穗子上结着两全其美;西墟的书生考中杂科后写出《两仪游记》,书里说软榻与书案本是一张木,翻过来睡,正过去写;北漠的猎户娶了志火之原的铁匠女儿,家里左边摆软枕,右边放铁砧,孩子的摇篮挂在中间……
这才是……归藏六卦的终极敖丙的冰火太极珠突然融入镂空灯笼,珠中浮现出《归藏残卷》遗失的最后一页: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归心。原来第七卦心不是结束,是开始——心灯不灭,选择不止,而平衡的真谛,是让每个选择都能开花结果。
此时观星台的混沌雾中,魔丸哪吒的倒影突然狂笑:开花结果看看我!你选了灵珠,所以我必须是魔丸!你选了善,所以我必须是恶!这就是你说的‘自由’!他猛地撞向哪吒——两个身影在光中重叠,黑袍人留下的最后块心灯碎片突然炸裂,映出三千年的真相:创世元灵造青铜镜时,故意留了道裂缝,裂缝里写着绝对的秩序就是绝对的混沌。
所以……你不是我哪吒突然伸手触碰倒影的脸,倒影的黑火竟没灼伤他,你是‘被我放弃的可能性’
是‘被我们放弃的彼此’!倒影突然流泪,黑火化作金红的初心火,三百年前陈塘关,你选了死,我选了活;三百年后两仪境,你选了AB,我选了CDEFG……我们从来不是对立,是‘没学会共存’!
光泉底部的石碑突然完全融化!融化的液体里浮出无数心灯种子,种子上刻着所有凡人的名字:老张、老李、老王、瞎眼婆婆、南溟母亲、婴儿……还有哪吒和魔丸倒影的名字并排刻在一起。敖丙突然想起《归藏残卷》的开篇诗:太极本无分,人心强割裂。若能容异见,万法自归心。
容异见……哪吒突然将火尖枪插进光泉!枪尖的暖黄花苞瞬间绽放成巨大的莲花,花瓣上坐着所有被放弃的可能性:魔丸哪吒、石矶婆婆、黑袍人、创世元灵的孩童形态……他们手拉着手围着莲花唱歌,歌声里混着凡人的笑声、琴声、打铁声、婴儿的咯咯声。
两仪境的阴阳鱼图腾终于停止倒转。青黑的无志之渊与金红的志火之原像交颈的双鱼,在光泉中缓缓游动;虹桥化作连接鱼鳍的彩带,凡人在彩带上自由穿梭,有的扛着锄头去原里帮忙,有的抱着软枕去渊里串门,有的在中间画着永远画不完的画。观星台的废墟上,哪吒和魔丸倒影并肩坐着,分食着铁匠老王刚打的心灯糕——糕上青黑与金红的糖霜缠成太极图。
喂,魔丸倒影突然戳戳哪吒的脸,下次再搞‘非此即彼’的选择,我还来闹。
哪吒笑着把半块糕塞进他嘴里:下次我们搞‘多选题’。
此时光泉深处,那颗刻着心灯劫·吒的石碑融化后,露出底下更古老的石碑——上面刻着哪吒12:万心劫·吒,碑纹里渗出暖黄色的光,光中浮现出无数心灯飞向三界:东海关的黑稻与金稻杂交田里,长出会发光的稻穗;西墟书院的软榻与书案融合成会变形的木桌;南溟的海岸线上,母亲们画的心灯沙画在潮水中化作真的灯笼,飘向星空……
原来心灯劫不是结束,是‘万心归己’的开始。敖丙收起情泽剑,看着冰火太极珠里映出的新石碑,每个凡人都能在自己的选择里找到平衡,这才是‘万法归心’的终极答案。
焰的承志杖杖头,燃志花终于完全绽放,花蕊中坐着祝融和焰的师祖,她们笑着将颗新的种子抛向光泉:记住,火的温度从来不是固定的,你觉得暖,它就暖;你觉得烫,它就烫——就像选择,没有对错,只有‘此刻我愿意’。
炎生的光蝶突然飞向新石碑。金墨在蝶翅上补完第七卦的卦辞:心灯不灭,万心共生。光泉表面,所有凡人的心灯突然同时闪烁,映出同一句话:谢谢你,让我们敢选,也敢憾。
哪吒和魔丸倒影相视一笑,同时化作光融入新石碑。碑纹里的万心劫三个字,突然被暖黄色的光染成万心结——那是无数心灯交织成的中国结,结上挂着块小小的木牌,写着:下季见。
第三节完,第11回完
要知万心结将如何开启新的劫难,三界凡人又将面临怎样的多选题,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