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来是这样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秦姝云说的话有所触动。
明明是她挑起的事端,此刻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在别人眼里,她才是那个识大体,懂进退的女人。
而曲半夏,就成了那个上不得台面的麻烦。
屋子里这些常年在部队,难得见着个漂亮姑娘的汉子们,哪里顶得住这阵仗。
男人生来就有的保护欲,瞬间就被激发了。
有个胆大的,已经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我说南箫,你这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啊。”
“是啊,姝云妹子也是一片好心,给咱做菜,你咋能这么说话呢?”
这话头一开,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姝云妹子说得对,她跟南箫你从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咱们这些外人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没感情?”
一个喝得面红耳赤的汉子,借着酒劲,说话也越发没分寸。
“南箫啊,不是兄弟说你,你这婚事办得是真草率了点!”
“对!你顾南箫是谁?军区的尖子兵,前途无量!怎么能在这种事上犯糊涂?”
他们没敢再提秦姝云,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凭你顾南箫的条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非要找个脑子有问题的村姑?
另一个看起来老成些的,也看不过去,就拍了拍顾南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咱们当兵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娶媳妇可得看准了。”
“这老婆要是娶不对,那可真是要吃一辈子大亏的!”
他们字字句句,都在暗示着曲半夏配不上顾南箫。
觉得顾南箫为了她,是瞎了眼。
秦姝云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那模样,更是让这群汉子们为她抱不平。
顾南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胸腔里,是压抑不住的滔天怒火。
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
坐在旁边的李晓聪,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看着顾南箫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他肠子都要毁青。
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看来以后,再见到秦姝云,就得装哑巴。
眼看着顾南箫就要掀桌子走人,李晓聪脑子一转,求生欲爆棚。
他必须在他们团长彻底爆发前,把这局面给扭转过来!
“哎,我说你们这帮大老粗,懂个屁啊!”
李晓聪猛地拍了下桌子,笑嘻嘻地开了口,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开玩笑。
“一个个的,就知道看表面。”
“你们真以为我们团长是那种会被人随便拿捏的人?”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他。
李晓聪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看似不经意地扫了曲半夏一眼。
“你们都不知道吧?咱们嫂子,那可是真人不露相!”
“还记得前段时间,咱们军区的老首长突发重病,军区总院那帮专家都束手无策的事吗?”
这话一提,桌上几个资历老点的兵,顿时脸色肃穆。
“晓聪,这事可不能乱说!”
那可是老首长!是他们所有人心里的定海神针!
李晓聪笑着,指了指旁边沉默的曲半夏。
“我乱说什么了?你们去打听打听,最后是谁,一台手术力挽狂澜,把老首长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就是咱们嫂子!”
“还有,老首长的孙女媛媛,她的眼睛也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