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于秀兰的脑子飞速运转,一个更让她惊恐的念头浮上心头。
难不成这孩子,是曲半夏和顾南箫的?
不可能!时间对不上!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
死活想不通顾南箫为何会是这个态度。
于秀兰心惊,脸色惨白如纸。
在对上顾南箫那副要杀人的眼神时,两腿一软,差点又坐回地上。
她悔啊!
刚才就不该说那些话,本来今天就是来要钱的。
此时,于秀兰的脸上立刻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搓着手,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凑过去。
“误会!误会啊!顾团长!”
“这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孩子是”
她边说,边偷偷地觑着顾南箫的脸色,试图解释。
“我就是就是看半夏这孩子不懂事,怕她被人骗了,才着急了些,说话就就重了点。”
“哎,说到底,我还是为了她好啊!”
她见顾南箫依旧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又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钱!
她试探性的,用一种近乎讨好的语气开口:“那个顾团长,您看,既然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这彩礼钱是不是该”
曲半夏倚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于秀兰演戏。
刚才那顿爆发。
她觉得自己,现在太阳穴都还在突突,胸口也剧烈起伏。
是真的累!
她懒得再跟这个装腔作势的老太婆,废一句话。
现在只想,让她在自己眼前,立刻马上消失。
听到于秀兰提到彩礼的事,顾南箫眼中的寒意更盛。
“你没听见吗?”他横眉冷对,“她刚才已经说了,要跟你们断绝来往。”
男人的视线如刀,一寸寸刮过于秀兰贪婪的脸。
“所以,就算有彩礼,那也是我顾南箫给我媳妇的钱。”
“与你,与曲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于秀兰彻底急了,也顾不上害怕。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
她把心一横,开始倚老卖老起来。
“顾南箫!你别以为你是个团长就了不起!”
“我告诉你,论辈分,我就是你丈母娘!你就是个小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生她养她,她结婚这么大的事,我凭什么不能做主?她的彩礼钱就该我收着,给她弟弟娶媳”
于秀兰情绪激动,话也越说越糙。
“丈母娘?”
顾南箫忽然低笑一声,很快打断她的话。
他抱着媛媛,缓缓站直了身体。
狠狠瞪向秀兰,眼神中透露着不小的嘲意。
“于婶子,就冲你对待自己闺女这种恶劣行为,这个身份,你也没资格当。”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
在看到曲半夏那张憔悴的脸时,语气变得更加坚定。
“明天,我会亲自去军区和街道,帮她递交申请。”
“从此以后,曲半夏就和你们脱离一切关系,要是你们再敢上门来找她麻烦,那咱们就让公安来解决。”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尤其是曲半夏,她没想到,顾南箫会如此为自己说话。
顿时感觉心窝子里都是暖的。
连媛媛都努起小嘴,朝顾南箫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