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子,自己脑子都不清楚,怎么会有能力去害别人。
要害,也是别人害她。
“别说了,事情都这样了,你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王雪梅狠狠拽开秦姝云的手,嫌弃地看着她,“以后你也别惦记南箫了,就跟淮意好好过日子吧。”
话说完,她浅浅看了眼旁边的韩雨桐,羞愧地出了门,连同曲半夏,一起带了出去。
院子里的男人们觉得尴尬,也纷纷回了屋。
秦姝云整个人摊在床上,眼神空洞,看着顾南箫离去的背影,她彻底慌了。
现在没了清白,连王雪梅也不再帮他。
以后还怎么跟顾南箫在一起。
她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手扶着酸痛的腰肢,下了床。
紧接着,她就拿起旁边八角柜子上的烟灰缸,朝顾淮意冲了过去。
韩雨桐担心她会闹出事情来,赶忙出手将烟灰缸抢了下来,“别闹了,姝云,我们顾家是什么家庭你不清楚吗?”
“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就老老实实嫁给淮意,我们绝不会亏待了你!”
她说着,又扭过头瞪了顾淮意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玩女人都玩到秦家人头上了,还得我们给你擦屁股。”
“晦气!”
韩雨桐让他们整理好衣服,就一起回了主屋。
屋内,气氛甚是凝重。
看到顾天恩脸色黑沉,不停地大喘气,顾南箫他们只得继续吃饭,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本来就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看到顾淮意他们回来,顾天恩直接走过去给了他一记耳光,“你个浑蛋玩意儿,把人家秦家闺女清白都毁了,你说说怎么办吧。”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以后让我怎么面对秦海生,真是气死我了。”顾天恩额角青筋暴起,抄起沙发边上的藤条就往顾淮意身上打。
只见他胳膊一扬一落。
啪啪的闷响声,不断落在顾淮意的背上,光看着都让人觉得心惊。
韩雨桐站在旁边,云淡风轻,丝毫不为之所动。
此时,红色的血痕渐渐渗出,顾淮意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秦姝云看着解气,心里舒服不少。
“天恩,快别打了,照你这么个打法,待会就把淮意打死了。”顾天泽实在看不下去,就过去把藤条抢了下来,“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打死了谁来给你养老送终。”
这话,无疑是戳中了顾天恩的痛处。
要是他亲儿子还在,绝不会像顾淮意这么无耻。
真是造孽。
“回去上药,别再这丢人现眼。”顾天恩甩给他一句话,便回去落座。
想着要怎么给秦家交代。
看着满身狼狈的秦姝云,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现下,一桌子人都是心事重重。
唯独曲半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顾南箫坐在她旁边,拿起桌上的杯子闻了闻,“她还敢喝酒?”
刚才看她回来时,火急火燎地端起杯子往嘴里灌。
还以为是白开水,没想到却是酒。
“这——”
顾南箫见外面已经黑天,就想着把她赶快送回福源医馆,便跟王雪梅说:“妈,曲同志身体还未恢复,我答应林医生,要把人按时送回去,就先走了。”
王雪梅本来想阻拦的。
可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行,那你路上慢点。”
顾南箫点头,跟大家告别后,就把曲半夏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