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都竟然敢伸到他这来,真是该给他些教训。
顾南箫勾了勾唇,抬眼看向曲盛,“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也得顾忌我的身份,先把事情办成吧,到时候咱们再说。”
说完,就招呼李晓聪离开。
曲盛看着他们的背影,喊道:“顾团长,那咱就这么说定了啊。”
听到这话,顾南箫背身朝他摆摆手。
曲盛见到,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小李,刚才他说的话都录清楚了?”顾南箫见人走远,便把李晓聪拉到一边。
他想,要是能借曲盛的力,让曲半夏脱离顾淮意的掌控。
也算是还了她的人情。
“团长您放心,声音绝对保真,比我的真心还真!”李晓聪拍着胸脯保证。
顾南箫无奈地点点头。
两人一块回了军区。
这天下午,曲半夏正在空间里的小洋楼午休。
曲盛见她屋里没人,便偷偷溜了进来。
还在她枕头上涂了毒虫汁液。
等跟曲家人吃完晚饭,曲半夏正打算收拾时,就从她枕头上闻到股奇怪的味道。
她凑进一看,原来是桑毛虫的汁液。
倒是不会致死,就是接触上,会让人全身起团状红疹,严重了,还会起疱疹。
很像是那种得了脏病的症状。
曲半夏恍然大悟。
她怎么没想到呢,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曲半夏连想都没想,就拿起枕头往自己身上蹭。
她这一晚上,都在感谢给她下毒的这位好心人,真是太聪明了。
转天起来,曲半夏顶着满身的红包,走到院子里,哭着说:“妈,我好痒啊,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
她哇哇地哭。
曲大树很早就去玻璃厂了。
就留于秀兰在院子里干活,还有曲盛在一边闲着晒太阳。
“你这死丫头,又闹什么,还嫌我不够累吗?”于秀兰被她哭得心烦。
正打算过去教训她。
可看她满身的红包朝自己跑来,愣是给她吓得够呛。
还连退了好几步,让她别过来。
曲盛一看,正中他下怀,故作惊讶地喊着:“完了妈,这傻子怕不是得了那种脏病,我们可怎么跟顾淮意他们家交代啊。”
“您快想想办法!”
他故意喊得很大声。
门正好开着,路过的好多邻居都看到了。
于秀兰听曲盛这样说,怒意更盛。
举着扫帚朝曲半夏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贱坯子,这是跟谁出去鬼混惹的一身脏病,自己脏也就算了,还连累我们。”
“我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于秀兰举起扫帚就要往曲半夏身上打,还好被曲盛拦住,“妈,你现在打她也没用,要不干脆把婚退了,反正这傻子,还有顾南箫那边惦记着,不愁嫁不出去。”
他可不能让曲半夏伤到。
不然跟顾南箫那边,不好交代。
“退婚?那800块彩礼都让你霍霍干净了,我上哪还人家去?”于秀兰惊叹,又说,“还有,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给你,你敢要?”
于秀兰简直快疯了。
她觉得曲半夏就是个讨债鬼,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掐死。
“妈,您别急,顾南箫什么身份,他要是真心喜欢这傻子,还愁嫌弃她这病吗?”
“再说,他们家这么有钱,肯定有的是办法帮她治病,咱们就只管拿钱就好,您说是不是?”曲盛把话说得有模有样。
于秀兰笑着点头,觉得她儿子终于聪明一回。
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曲半夏得了脏病这事,被街坊邻居传得沸沸扬扬。
顾淮意的父母本来是想借她的肚子,要个孩子。
再让顾淮意跟他离婚的。
结果出了这事,自然是要退婚。
传言发酵得愈发厉害,顾南箫也知道了。
他担心曲半夏出事,就带着李晓原直奔曲家。
来到门口敲门时,还是曲盛开的,他笑得灿烂,“顾团长您来了,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