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殿下!”
风啸怒吼一声,带着随行的几十名虎啸营精兵,瞬间拔刀,将夜君离和洛郁禾护在了身后,与潮水般涌入的禁军形成了对峙。
寝宫内,瞬间剑拔弩张,杀气弥漫。
“夜铭赫,你敢!”
夜君离扶着气息奄奄的皇帝,双目赤红地盯着自己的弟弟。
“父皇只是毒发昏迷,你竟敢污蔑我弑君?”
“是不是污蔑,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夜铭赫冷笑一声,脸上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父皇刚刚还好好的,你们一进来他就吐血昏迷。不是你们下的毒手,还能是谁?”
“更何况,你手上还拿着调动京郊大营的虎符!夜君离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就是想逼宫造反!”
他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周围的禁军将士看夜君离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华贵妃站在一旁,用手帕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凄切。
“离儿,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陛下待你不薄啊!你太让大家失望了!”
她这一番惺惺作态,更是坐实了夜君离的罪名。
“一派胡言!”
夜君离气得浑身发抖。
他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夜铭赫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讲道理,他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坐实自己弑君的罪名,然后名正言顺地将自己铲除。
“禁军听令!”
夜铭赫高举手臂,眼中杀机毕现。
“太子谋逆,罪证确凿!凡斩杀太子及其同党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禁军士兵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贪婪的光芒。
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一步步地向前逼近。
虎啸营的精兵们虽然悍不畏死,但毕竟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这里是皇宫,是夜铭赫的地盘。
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殿下,快走!”
风啸焦急地吼道,“我们拼死为你杀出一条血路,你拿着虎符去西山大营!”
“只要到了西山大营,我们就能翻盘!”
夜君离死死地攥着虎符,指节泛白。
他知道风啸说的是对的,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生路。
可是,他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兄弟,独自逃生?
更何况,洛郁禾还在他的身边。
他转头看向洛郁禾,却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依旧是那么冷静,冷静得可怕。
“夜君离。”
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声音清晰而镇定。
“你的虎啸营,能挡住他们多久?”
夜君离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虎啸营乃是百战精锐,装备精良,以一当十。但禁军人数众多,且占据地利。若只是固守,最多能撑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洛郁禾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足够了。”
她抬起头看着夜君离,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军队负责正面拖住他们。”
“而取胜的关键,在我这里。”
“你?”夜君离愕然。
“没错,我。”
洛郁禾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我是来投资的。”
“我这个投资人可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买卖。”
“你以为从抚风县到燕京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我真的只是在马车里看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