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惦记的男人真不少啊。
洛婴宁深深叹了口气,孩子终究没有保住,有愧于江雁鸣,自己会好好补偿他。
“大公子,奴婢以后留在您身边好生伺候。”
江雁鸣垂目盯着她,手掌轻轻摸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缓慢:
“婴宁,以后你待着府中,不要随意出去,也不要和外人见面,等身子养好了,再给我生一个孩子,你能做到吗?”
洛婴宁听着有些不适,总觉得像是要将自己软禁在府中,她扬起眼睫,轻声问:
“奴婢之前也并没有见过什么外人。”
江雁鸣无声浅笑。
“我没有说你见过谁,只是这样让我更放心,你刚刚说会安分留在我身边伺候,难道这些都做不到吗?”
“奴婢”
“嘘”
江雁鸣打断她:“你要乖乖地赶紧养好身子,再怀上孩子,别的事情都不要你操心,安安稳稳在我身边,好吗?”
洛婴宁心想,可能是他刚失了母亲,又失了孩子,对自己没有安全感。
“只要大公子让奴婢做的,奴婢一定照做。”
江雁鸣将她的头揉在自己怀中,拉长语调,低声说:
“乖~”
从这天起,洛婴宁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别说出府,连府中的小厮都不敢跟她说话了,她每天只能接触赵万春和李管家,每天一睁眼就是一样的事。
并且江雁鸣开始忙于军务,经常晚上不回府,她就一个人在漆黑的屋子里守着天明。
赵万春劝她:“你先养好身子,三皇子和陈玉瑶也不是你能够得着的,让太子和大公子他们去斗吧。”
洛婴宁只好点头:“我总觉得大公子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是不是迟沐凤告诉他什么了?”
“不会。”赵万春摇头:“否则他不会留着他。”
“我也是这么觉得。”洛婴宁叹了口气:“可是大公子现在都连着好几天不回来住,以前从来没有这样。”
“可能是要专心对付三皇子吧,这不是迟沐凤投诚了,抓紧机会把三皇子干掉,也是为大夫人报仇。”
良久,洛婴宁嗯了一声。
半月后的一日,江雁鸣日暮时分回到江府。
他风尘仆仆推门而入,身上穿着银色轻甲和黑色披风,一看便是从军营回来。
“大公子。”
洛婴宁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他,欣喜地迎上去,帮他卸了盔甲:“最近这么忙,进展如何?”
江雁鸣瞥了她一眼,一边脱长衫一边意味深长地说:
“这些事你不必操心。”
洛婴宁被噎住话,唇边的笑僵住,只得噤了声,接过衣服放在尾凳上。
不多时,迟沐凤敲门进来,抬眸瞅了一眼洛婴宁,将一碗药放在桌子上,躬身退了出去。
“我早就不吃药了,这是什么?”洛婴宁问。
江雁鸣没有回答,默默进了耳房,水声响起,洛婴宁独自坐在椅子上,瞅着桌子上的药琢磨不透。
不多时,江雁鸣从耳房出来,眉眼洇湿,显得漆黑俊逸,他神色看不出喜怒,走到桌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坐胎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