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愕然看着那只蘸着铁锈的手指伸过来,他浑身扭曲无法动弹,大睁蛤蟆眼,眼中血丝暴起。
情急之下,他张开嘴,一口咬住陈玉瑶的手指!
陈玉瑶没想到他会出此下策,惊呼一声将手往后抽
江老爷死活不松口——
陈玉瑶惨叫一声“啊!!”
她往后倒在地上,剧痛难忍,抬手看,血淋淋的食指少了一段指节!
门口的侍卫和丫鬟婆子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惊呆了。
江老爷躺在床上,喘息不已,牙齿还咬着陈玉瑶的一截手指,陈玉瑶倒在地上,已经疼晕过去。
江老爷的院中乱成一团。
太医连忙将陈玉瑶抬出去,包扎伤口,给她人中上扎针,折腾了半天,她才醒过来。
看到自己残缺的手指,惊恐失控地大喊。
那一边太医重新给江老爷包上鼻子的伤口,他恼羞成怒:“这个贱人!她要谋害我,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小丫头跑回江雁鸣的院子,将江老爷那边的好戏绘声绘色讲给洛婴宁和赵万春听。
赵万春快笑抽了,洛婴宁瞥了他一眼,蹙眉:
“陈玉瑶居然失败了,老爷这么难对付。”
正说着,江雁鸣从朝中被叫回来,他大踏步走进院子,问洛婴宁:“父亲那边怎么回事?”
洛婴宁眨眨眼睛:“丫鬟说是老爷跟三皇子妃吵了起来,两人动手,老爷咬掉了三皇子妃的一根手指。”
“什么?!”
江雁鸣一脸不可置信:“父亲瘫痪在床不能动,他还和陈玉瑶动手?还咬掉”
“你快过去看看吧,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丫鬟们说的。”
江雁鸣朝服也来不及换,转身大步离开,去了江老爷院中。
他先冷脸瞅了一眼厢房中痛哭流涕的陈玉瑶,随即走进江老爷的屋中,看着仍然气愤不已的江老爷,问: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江老爷老泪纵横:“养了个白眼狼,她居然要谋害为父,必定是洛婴宁那个贱婢挑唆,她看自己现在怀了江家的孩子,想除掉为父以绝后患。”
江雁鸣蹙眉:“这件事跟婴宁有什么关系,陈玉瑶对她恨之入骨,才不会跟她有什么合谋。”
“跪下!你还是不是为父的儿子,这么向着那个女人,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还有没有半点孝道?在朝中怎么为人臣?以后怎么为人父?三纲五常你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老爷拿出父权来压他。
江雁鸣只得沉着脸跪在床前,垂头低声说:“儿子有错,此事儿子一定查清,请父亲安心养病。”
江老爷用眼角夹了他一眼:
“别看你现在是大将军,在江府,我才是一家之主一族之长,你要听我的,不准再让那个洛婴宁对为父图谋不轨!”
“我会训斥她,让她守好自己的本分。”
江老爷眯起眼,意味深长地说:“那就让她每日来给为父请安,为父想日日看到自己的孙儿慢慢长大。”
江雁鸣蹙眉良久,无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