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鸣吃痛闷哼，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来。
激情过后，渐渐平复。
江雁鸣胸口起伏，转头撇了一眼自己肩上的齿痕，低声浅笑：“我们第一的时候，是我咬破你的肩膀，你现在报复回来了。”
洛婴宁默默然没有吱声，只低低垂着眸子。
江雁鸣忽然心中一动，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婴宁，你是不是恨我？”
洛婴宁摇摇头：
“奴婢不敢。”
这四个字堪比冰刀刺在江雁鸣心上。
他眉心微颤，下颌紧绷，紧紧抿唇，桃花眼中漫上水汽，转头看向别处，将眼泪堪堪忍了下去。
第一次觉得
这个女人的心真硬，任凭他用尽全力也捂不热。
洛婴宁不想放弃利用陈玉瑶这个机会，翌日，她让小厮送信，请三皇子妃来府中面谈。
陈玉瑶看到信冷笑连连，雁鸣哥哥果然不要她了，倒是去看看她落魄的样子。
进了上房的门，陈玉瑶并不近前，她警惕站在门口：
“雁鸣哥哥不要你和肚子里的孽种了，你想利用滑胎诬陷我？”
洛婴宁轻声哼笑：
“恰恰相反，大公子更加怜惜我，但是我自己不想要找个孩子，我想跟你交换，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打了这个孩子离开大公子。”
“什么条件？”陈玉瑶狐疑看着她。
洛婴宁平静地说：“你去处置江老爷。”
陈玉瑶眼眸一转：“你替我姑母报仇？”
洛婴宁点头：“江北流死前告诉我，周姨娘和江老爷害了大夫人，你替我杀了江老爷，我杀了他的孙子，公平合理，各取所需。”
她没有说出杀害大夫人的主谋是陈玉瑶。
陈玉瑶心头一动。
这个说法严丝合缝，她被说动了。
洛婴宁看着她的眼神：“然后我就离开江府，不再跟你们纠缠，你以后就留着精神和宇阳公主斗吧。”
陈玉瑶顿了顿：“雁鸣哥哥会放你走吗？”
“我打了孩子，他自然不会再留我，我要去陈府照顾表少爷。”
陈玉瑶蹙眉盯着她：“我不相信你。”
洛婴宁笑了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包，上面赫然写着“滑胎药”。
“我早就准备好了，我这辈子绝不要江老爷的血脉，他害死大夫人，把我卖进妓馆，我和他有血海深仇。”
陈玉瑶动心了，她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动手？”洛婴宁问她。
陈玉瑶直了直脊背：“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要说到做到，否则我就让我哥哥去陪姑母，他可是为了你才变成这个样子。”
洛婴宁冷笑：“我信你做得出来。”
陈玉瑶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上房。
她确实也想杀死江老爷，江老爷一死，就再没有人知道她是杀害大夫人的始作俑者。
姑丈，算是玉瑶对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