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爬起来,去浴室,心中除了恨还是恨。
洛婴宁在享受雁鸣哥哥的爱抚时,她在被一个卑鄙小人凌辱。
洛婴宁和雁鸣哥哥缠绵悱恻时,自己被一个只会出阴谋毒计的门客夺去的贞洁。
洛婴宁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姑母的痛爱,哥哥的宠爱,雁鸣哥哥的偏爱。
如今她怀了孽种!
该死,都该死!
陈玉瑶拼命搓洗身子,换好衣服,她撑着酸痛的身子坐上车辇。
“皇子妃,去哪里?”
“江府。”陈玉瑶咬着后槽牙说。
姑丈在信上告诉她,洛婴宁曾经被卖到红月楼,自己不干净了,她也未必干净,谁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雁鸣哥哥的。
脏水泼上去,就算是清白的也脏了。
皇家车辇浩浩荡荡来到将军府。
如今陈玉瑶豁出去了,反正三皇子拿她当个物件,自己索性光明正大地来找江雁鸣。
她阴沉着脸进了将军府,冷眼打量四周。
这个月江府巨变,大夫人的亡故自己自然是始作俑者,但是后来江北流、周姨娘相继身亡,加上江老爷瘫痪,哥哥昏迷,确实是意料之外。
这个洛婴宁还能在红月楼逃出来。
红月楼是京中最大的妓馆,有很多明里暗里的靠山,是个活不见人死不见的地方。
居然能让她跑了
她没有让人通传,直接走进江雁鸣的别苑,知道江雁鸣不想见她,可是她想见他。
此时洛婴宁在后厨,小丫鬟给她品尝自己熬了一半的鸡汤咸淡,一个婆子跑进来:
“婴宁姑娘,三皇子妃进了上房了,大公子在里面,你看”
洛婴宁一愣,她来,必定是因为自己怀孕来找茬,来得正好,就怕她躲着不见,只要她动一动,自己就可以找机会反杀。
她对赵万春使了个眼色,赵万春转身出去,站在上房门口,细细窃听。
陈玉瑶进屋的时候,江雁鸣正背着身在翻看安胎的书,以为是洛婴宁进来了,笑道:“你不要到处走动,前三个月要安稳,赶紧去床上躺着。”
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一转头,看到陈玉瑶站在身后,带着一脸苦相看着他:“雁鸣哥哥,玉瑶让人欺负了”
江雁鸣大惊恼怒:
“你怎么进来的?这些下人,居然不通传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陈玉瑶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自说自话:“雁鸣哥哥,三皇子把我赏给他的幕宾,我的清白被玷污了”
江雁鸣不胜其烦,压着胸中的恶心蹙眉说:“你咎由自取,跟我说不着,来人!来人!”
陈玉瑶走近一步,将衣襟拉开给他看自己胸前的红痕,泪水涟涟:“雁鸣哥哥你看,他居然这么对我”
江雁鸣忍无可忍,猛地推开她:“滚出去!”
陈玉瑶倒在地上,语气变得哀怨狠厉:
“雁鸣哥哥,那个贱婢怀的不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