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阳公主收到这封信,竟然没有立刻闹起来。
自从上次陈玉瑶威胁她,她就心有余悸,大夫人一死,江北流和周姨娘也死了,老爷瘫痪在床,鬼晓得江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雁鸣千万别赖到她头上,她可是见过他拿着长剑砍人的情景,那叫一个手起剑落,脑袋就搁地上滚了。
她学乖了,先来到皇后宫里。
“母后,那个婢子怀孕了。”她怒气冲冲地说:“本公主的面子往哪里放?”
皇后也不开心,蹙眉道:“这个江雁鸣,竟然让个婢女先怀孕,这不是明摆着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宇阳公主搂着皇后的肩膀说:“母后,你快处置了那个婢子。”
“这恐怕不行,上次你父皇已经答应江雁鸣了,保他的妾室一命,君无戏言。”
“可是”
皇后接着说:“最近江家出了这么多事,你太子哥哥担心影响驸马的情绪,他刚把三皇子压下去,不想出差池。”
说到这里,皇后气恼地用手点宇阳公主的额头:“并且你擅自将腰牌给了江北流,让你哥哥被行刺,若不是本宫好言相劝,你哥哥定不饶你。”
宇阳公主摸摸额头:“我也是被江北流骗了,母后,还有一件事,三皇子妃陈玉瑶去公主府要挟我,要把陈夫人的死赖在我头上,我猜就是她干的。”
“好大的胆子!”皇后眸子一凛,沉吟片刻:
“陈玉瑶当初诬陷驸马迷奸不成,定是想挟私报复,她若杀了那个婢女,正好你可以和驸马重归于好。”
“好,我就看着陈玉瑶和那个婢子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皇后瞅着宇阳公主,眉梢一抬:“你总算聪明点了。”
站在一侧的容吉凤眸微眯。
婴宁居然怀孕了!
前几日还让赵万春找自己要避子汤,看来当时已经有孕,避子汤也没挡住。
想到在红月楼那一晚,她纤巧的腰身,却有丰满的胸部,自己白白伺候后宫娘娘数年,竟没有发现那是有孕的征兆。
想到舌尖的触感,口中不禁泛起甜味,他喉咙轻滚,玉面染红。
小太监过来悄悄告诉他赵万春来了。
容吉找了个机会离开鑫辉宫,赵万春在御药房等他。
“她怀孕了,要滑胎药。”赵万春烦躁地低声说。
容吉瞅了四周无人,轻声说:“她现在有孕,就成了众矢之的,滑胎也好,只不过头胎就做掉,很伤身子。”
赵万春撇撇嘴:
“江雁鸣夜夜不闲着,不怀孕才怪呢,若不是给大夫人报仇,真不想让她回去了。”
容吉摇头:“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江大将军?或许滑胎只是无奈之举。”
说罢,他将一个纸包递给赵万春:“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作为掌事大太监,容吉在宫外开府,却始终没有娶妻对食。
那些品级不如他的太监,早就妻妾成群,互相攀比,他们都以为容吉清高,他却不以为然。
一个阉人,女人会怎么看待他。
是位高权重的公公,还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很多宫女为了寻求靠山虚与委蛇,其实打心里看不起太监,暗自和外男偷情。
有的太监也并非善类,他们得不到身体上的满足,就寻求心理上暴虐欺压,对女人极尽折磨凌辱。
自己不是天生就是太监,也不是天生就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大太监,自己是如何在阴暗中爬行才得来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