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江老爷瞳孔紧缩,连忙俯身去周姨娘枕头下面翻找。
果然摸到一张折起来的纸,他猛然抽出,展开看——
确确实实是那张偷梁换柱的药单!
江老爷心中狂喜,销毁这个证据,就证明不了大夫人死于非命!洛婴宁也无法唆使江雁鸣对付自己!
周姨娘瞅准时机——
来了个恶虎翻身,一把抓住江老爷的衣领,一手将毒药强塞进他嘴里。
江老爷没料到她居然可以动,惊愕地推开她,周姨娘的手却卡在他嘴里死不松开,誓要将毒药给他送下去。
江老爷连连后退,拖曳着周姨娘从床上翻下。
两人在地上滚在一处,撕缠片刻,周姨娘抽出血淋淋的手,江老爷只吐出半颗药丸。
“贱人!”
江老爷趴在地上拼命抠喉咙,周姨娘尖声大笑:
“你吃了半颗,你废了,等着洛婴宁收拾你,她绝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
江老爷恼羞成怒,顾不得活命,上前死死掐住周姨娘的脖子,没几下她就像死鸡一样垂下头,咽了气。
江老爷攥起那张药单,揉成一小团塞在周姨娘喉咙里。
他撑着身子爬到外面:
“来人!传太医!”
婆子小厮赶过来,见此情景都吓呆了,连忙去喊人。
江府乱成一团,太医们进出端水、拿药;下人们急促拿白布、抬棺材
洛婴宁站在外面看着他们,对身侧的赵万春说:“居然没死,看来周姨娘没有全然得手。”
“我进去看看。”赵万春推开下人们走进去。
不多时,他出来低声说:“瘫了,再找机会下手。”
洛婴宁点点头。
府上的人去给江雁鸣报信,说是周姨娘死了,父亲瘫了,他吃了一惊,连忙赶回来。
卧房中,江老爷像断了脊骨的老狗一样躺在床上哼哼。
江雁鸣站在床前,愕然道: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我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江老爷面如死灰,自己这辈子就烂在这床榻上了,他恨不得掐死洛婴宁,必定是她给周姨娘出的主意。
他只得敷衍:“周姨娘突发急症,为父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这样了。”
江雁鸣点点头:“看来父亲是风疾,我从宫中多请个太医来给您看病。”
江老爷眼眸一转连忙说:“雁鸣啊,别人为父都信不过,你把你的侍卫给为父调来几个守在这里,为父才能心安。”
“好。”江雁鸣心中疑惑,还是答应了。
江府这个月可真是热闹,出了好几条人命,刚撤了的白幔又挂上了,刚脱了的孝服又穿上了。
两个主母相继抬出去了,江老爷也瘫在床上,他自己这个德行,也懒得再扶姨娘做填房。
江府没有新的大夫人,管家每日将账目、各苑各房的事务都向洛婴宁汇报,她俨然成了江府的当家主母,江府的一切都在她的把控中。
多亏夫人当时教了她很多东西,现在都用上了。
还有陈君立的悉心教导。
洛婴宁心头一颤,她叹了口气。
江老爷的卧房现在有士兵布岗,她没法下手,有些急躁。
等解决了江老爷,就去陈府照顾表少爷。
夫人已经收养了自己,表少爷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如果他不醒,就照顾他一辈子。
至于和江雁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