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想跟奴婢谈什么?”洛婴宁站起身,若无其事地问。
江老爷面色铁青指指屋里。
洛婴宁跟着江老爷进了屋子,赵万春站在门口,手臂环抱斜靠在墙上。
“那件事我并未直接参与,只是没有及时阻止,就算我阻止,也拦不住他们下毒。”
江老爷站在屋中,盯着洛婴宁的眉目神情说。
洛婴宁眼眸微转,没说话。
江老爷压低眉眼说:
“我是雁鸣的亲生父亲,他现在是朝廷命官,弑父反了天道纲常,会毁了他的前程,况且我也不会承认,你也没有证据。”
洛婴宁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
她的神情江老爷尽收眼底,心下微微一松,接着说:“不如我们和解,你是雁鸣的妾室,我是他父亲,不用你侍奉我,我们相安无事就好。”
洛婴宁点点头:“我有条件。”
“什么?”
“你们给大夫人喝了什么,你就给周姨娘喝什么。”洛婴宁轻描淡写地说。
江老爷并不意外,只是垂目思索片刻问:“洛婴宁,此事之后,你我就算互不相欠,你不能再唆使雁鸣对付我。”
江老爷早就厌弃了周姨娘,此举算是正合他意。
洛婴宁微微一笑,点点头。
江老爷从上房出来,他并不相信洛婴宁,只是为自己争取时间,先杀了周姨娘平息洛婴宁的愤怒,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再想办法干掉她。
臭丫头,且让你得意几天。
赵万春走到洛婴宁身侧:“他会听你的吗?”
洛婴宁嗯了一声:“他也想杀了周姨娘灭口。”
江老爷虽然弄到毒药,却发现给周姨娘下药是个很难的事。
自从上一次洛婴宁让人吓唬她,她就谨小慎微,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换成自己的心腹,饮食更是万分小心。
当时给大夫人喝的药是妥妥一碗又苦又浓的药汤,要怎么骗得周姨娘喝下呢?
于是江老爷使了个“老美男计”
他连着三天来到周姨娘房中歇息,甜言蜜语忆苦思甜说了不少,说起江北流还流了几滴鳄鱼眼泪。
第四天,他端了一碗汤药放在桌子上,微笑说:
“北流没有了,我们不如再要个孩子。”
周姨娘不解,看着药问:“这是什么?”
“坐胎药。”
江老爷面不改色地说。
周姨娘心中欢喜,这正是她想要的,本来想给江老爷来一剂猛药一举得胎,没想到两人想到一起去了。
她眉开眼笑,端起碗
江老爷眸子一缩。
她又放下了。
“怎么了?”江老爷瞪着眼问。
周姨娘觉得有点问题,江老爷太迫切了,似乎不像他前几日的样子。
“老爷,妾身觉得这药味道不好,还是妾身自己去调制一碗坐胎药吧。”
周姨娘妩媚一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这种阴损的事她经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