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江老爷说,说一句谎割了你的舌头。”
小厮哆哆嗦嗦地说:“是周姨娘让我给表少爷和婴宁姑娘下药,包括上一次给春香姨娘和表少爷,都是周姨娘让我做的。”
周姨娘大惊失色,没想到连上次的都算在她的头上,她指着洛婴宁大声说:“老爷,是她陷害妾身!妾身没有这么做过!”
赵万春冷声哼笑,转身又从门外揪进来两个人:“这是茶楼的老板和小二,你问问他们,钱是不是你给的?”
周姨娘膝盖一软跪在江老爷面前:“老爷,就算这次是,那上一次也不是妾身”
江老爷气得脸发黑,打断她的话,指着她骂道:“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捣鬼!你这个贱人!”
他一巴掌将周姨娘扇倒在地。
周围的仆役和店家、小二、茶客都一片嘘声:“这个姨娘好恶毒,如此陷害别人,真是蛇蝎心肠。”
江老爷下不来台,指着她说:“回去禁足去祠堂罚跪,再生事就休了你,让人牙子把你卖了!”
周姨娘瘫坐在地,又羞又气涕泪横流,她捂着脸,偷偷瞥了陈玉瑶一眼,陈玉瑶脸色阴郁,手紧紧攥紧。
洛婴宁大声说:“大夫人自始至终什么都不知道,老爷,您错怪她了。”
江老爷一看自己躲不过去,垂头丧气地对江雁鸣说:
“雁鸣,是为父错怪你和你母亲了,回去为父一定好好安抚她,求得她的谅解,你也替为父劝慰她,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不要怨恨为父。”
既然江老爷当着这么多外人和下人的面低头,江雁鸣自然给他一个台阶:“父亲不必太过自责,儿子知道了。”
他瞥了一眼洛婴宁,洛婴宁和他对了下眼神,垂下眸子。
江家主仆十几人从茶楼出来,陈玉瑶沉着脸跟在后面,迎面竟然迎上三皇子和几个随身侍卫。
陈玉瑶心里一惊,连忙走到殷子陌面前,低声嗫嚅:“三殿下,妾身今日出府没有跟您奏报,殿下赎罪。”
当着一众人,耀武扬威的三皇子正妃居然面对夫君如此低声下气,陈玉瑶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日去江府的炫耀算白费了,并且显得更加讽刺。
她万分委屈,此刻,她居然想到江雁鸣从前对她百般呵护,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侧头看向江雁鸣,妩媚的眸子噙着点点泪光。
“贱人,还敢当着我的面和他眉目传情。”
殷子陌的声音阴翳沙哑,抬手一耳光甩在陈玉瑶脸上,清脆响亮“啪!”
陈玉瑶觉得自己的面子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她低声呜咽起来。
殷子陌盯着江雁鸣,恶语道:“离我的妻室远点。”
江雁鸣舌尖顶腮,挑起一侧唇角,他拉起洛婴宁的手走近几步:
“三殿下,明明是你的妻室去我府上骚扰我,我根本躲之不及,我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能作证,若不是我的丫鬟在场,她就要对我欲行不轨了,就像在花船上一样。”
殷子陌的脸从白到青又到红最后到黑,眸子像要杀人,下颌紧绷,样子吓人,良久,他将眸子从江雁鸣脸上移到陈玉瑶脸上,从齿缝中挤出:“等回去跟你算账。”
陈玉瑶吓得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她身侧的丫鬟扶着她,颤巍巍上了皇家车辇。
江雁鸣侧目看洛婴宁:“你把他叫来的?”
洛婴宁低头咽了咽喉咙,没敢接话。
手被握在江雁鸣宽大的掌心中,力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