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鸣沐休,倚靠在床头看书,小丫鬟禀告:
“大公子,三皇子妃来了。”
“谁?”江雁鸣眸子一转才反应过来:“陈玉瑶?她还敢来这里?!”
江雁鸣将书一丢,气势汹汹站起身,洛婴宁连忙劝慰:
“你不要做出格的事,还是别见了吧。”
江雁鸣气得咬牙切齿:“陷害我在前,陷害母亲在后,这个白眼狼,我真是一把掐死她。”
洛婴宁想了想,对小丫鬟说:
“就说大公子还没醒。”
“不用!我江雁鸣从来不会躲着不见人,况且是这么个恶毒忘恩负义的女人。”他对洛婴宁抬抬下巴:
“你去院子里,让她进来。”
不多时,陈玉瑶轻轻推开雕花木门,缓缓走了进来。
江雁鸣一身白色长衫,乌发半束披在身后,他负手而立,眼神冰冷,盯着她并不言语。
陈玉瑶心头一滞。
本来恨之入骨,人在面前自己竟然还是甘之如饴。
她完美妆容的美艳眉眼染上哀愁,泛点泪光,哽咽着说:“雁鸣哥哥,我嫁人后过得并不好,三皇子让我睡在别苑,连一根手指都没有碰我。”
江雁鸣没想到她会说这些床帏之事,他懒得理会,蹙眉将眸子移开。
“原因你是知道的,那天在花船上,你我衣不遮体,睡在一起”
“住口!”
江雁鸣转过头,脸色铁青:“陈玉瑶,你还要不要脸,明明是你做局陷害我,你还在这里故作无辜,三皇子不要你活该,用不着跟我说!”
陈玉瑶丝毫没有尴尬,她竟然慢慢走近,站在江雁鸣面前,掀起长睫望着他,嗓音带着娇软蛊惑:
“我现在还是处子之身,雁鸣哥哥,我愿意把干净身子给你”
江雁鸣惊呆了。
他印象中的陈玉瑶怎么也是个大家闺秀,就算因为婚事告吹痛恨陷害自己,也有三皇子和江北流的利诱在里面,如今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陈玉瑶缓缓抬起手覆在江鸣雁胸前:“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只是迫于公主威势。”
江雁鸣闪身往后撤了一步:“三皇子妃,你若再对我言语调戏,我就告诉你夫君,让他管教你,出去!”
陈玉瑶眉眼的如水柔媚寸寸冷下来,咬着唇说:“你竟然如此无情,丝毫不顾念我们青梅竹马的情意。”
江雁鸣知道了,这女人就是故意来恶心他的,懒得再理论,用手指着门口。
“滚。”
不多时,陈玉瑶摇曳着一身华丽衣裙走出上房,经过洛婴宁身侧,漫不经心地说:“春香不辞而别,我哥哥现在整日醉酒,憔悴不堪,他好歹教过你一场,你不去看看?”
洛婴宁眼眸微闪,转头对她说:“我跟你去。”
陈玉瑶唇角漾出冷笑。
陈君立确实觉得万念俱灰。
当初他被同僚诋毁,又难以自证清白,去红月阁借酒消愁,作陪的就是小春香。
他对她吐露心声,小春香温柔抚慰,像一团春雨润泽他的心,从此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平日的俸禄都用在了红月楼,花魁的身价不低,要赎身需要攒攒银两,春香并不催他,而是身体力行地给他温柔,让他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