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婴宁心满意足。
她开心地回到自己院子,让后厨给江雁鸣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他下朝回府,又主动揽着他的手臂问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雁鸣压住唇角的笑意,垂目看着她说。
“首先是夫人解除了禁足,周姨娘向老爷澄清,说表少爷和春香姨娘是有人用催情香陷害,不关夫人的事,表少爷已经回府,只将春香姨娘送回红月楼。”
江雁鸣有些诧异:“她去说的?”
洛婴宁点点头。
江雁鸣瞅着她的神情,唇角一翘:“一定是你在中间做了手脚,逼迫她去说的。”
洛婴宁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吐字轻缓:“奴婢哪有那个本事,是周姨娘自己做贼心虚,惧怕大公子和陈家的权势。”
江雁鸣揽住她的腰身,拨了拨她额角的刘海:
“我不问了,总之母亲没白疼你。”
洛婴宁眨眨眼:“还有一件事。我让万春帮了点小忙,所以让他回到江府,行吗?”
江雁鸣盯了她一秒,嗤笑一声:“看你吓的,我有那么小气吗?跟一个小厮吃醋,想来他也没胆子对你如何。”
洛婴宁弯下眉眼,长长松了口气。
圆月高挂,轻纱软帐,一直到后半夜,上房还传出旖旎声响。
陈府却是闹得沸反盈天。
陈君立要娶青楼女子,陈老爷坚决反对,陈君立一气之下说了要辞官回乡教书,气得陈老爷打了他耳光让他滚。
父子俩的谈判不欢而散。
陈玉瑶正好回门,进来看到父亲唉声叹气,连忙询问,陈悦林气恼地说:“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非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
陈玉瑶神色未变:“就这事值得你们父子大动干戈?纳为妾室就是了。”
“纳妾也不行!”陈悦林压低声音说:“你知道那个青楼女子是谁?之前是你姑丈的小妾,你姑丈撞到她和你哥哥的丑事,才被卖回青楼的。”
陈玉瑶眸子一震:“居然是这样?姑丈没有处死那个女人?”
“听你哥哥说,此事洛婴宁怕连累你姑母帮了忙,逼迫周姨娘来澄清两人被下药陷害,如今你哥娶了她,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陈悦林无奈摇头。
陈玉瑶眸子深沉,唇边漾起冷笑,意味深长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陈君立回到客栈,焦急等待的春香迎上来:“夫君,怎么样了?”
看着春香殷切的目光,陈君立有些惭愧:“春香,我父亲坚决不同意,事到如今我想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辞官回乡做教书郎。”
说罢,他将手中的精致锦盒放在春香手中:“这是我多年的积蓄,我不会让你吃苦,你放心吧。”
春香迟疑片刻,打开锦盒,里面是银票和金条。
她心口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