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东厢房,洛婴宁关上房门,赵万春坐在椅子上,哼笑:“你这就不怕再有人说我们俩通奸?”
“现在这院子里的下人都很可靠,放心吧。”
洛婴宁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我要帮表少爷和春香脱罪。”
“他们俩都捉奸捉双了,还能怎么脱罪?”
“就说是被下了药,那不是周姨娘和江北流惯用的伎俩吗?”
赵万春摸摸下巴摇头:“你去说江老爷不会相信。”
洛婴宁盯着他的眸子:“若是让周姨娘去说呢?可是她带着江老爷去捉奸的。”
“怎了么可能?”
洛婴宁凑近赵万春的耳畔,轻轻说了几句,然后问他:“这件东西你能拿到吗?”
赵万春摸了摸头,哼笑:“还有我拿不到的东西?”
长乐坊赌场。
自从江北流被免职,他就混迹于赌场青楼,又开始之前酒醉金迷的生活。
一处热闹的赌桌,一个蓝袍贵公子桌上的筹码堆积如山,他笑着对桌子对面的江北流说:“江二公子,还玩不玩了?”
江北流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沮丧地说:“没有筹码了,下次吧。”
“别呀,不如我们玩一次大的,这些全押。”蓝袍公子笑着将所有筹码推出:“只要你的一件衣服。”
“你说什么?”江北流蹙眉看着他。
蓝袍公子神秘一笑,对身边小厮说了句话,小厮一挑眉,转身来到江北流身边,俯身在他耳边悄声传话。
江北流三白眼一眯:“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可立字据。”
最终,江北流输了“底裤”。
赌场后门,蓝袍公子将一个布包交给赵万春。
“赵老弟,你不会有了龙阳之好吧?那你这眼光也着实差劲。”
赵万春接过布包,嗤笑一声:“本公子能看上他?猪狗不如的东西。”
江府,夜幕低垂,洛婴宁看到四下无人,来到关押春香的柴房,她推门而入,看到春香被绑着手脚,嘴里塞着布条,蜷缩在地上。
春香看到洛婴宁,眼中透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喉中发出“呜呜”声。
洛婴宁将她口中的布条抽出:“你想说什么?”
春香咽了咽喉咙,哑声说:“婴宁姑娘,你心善,能不能放我逃走?我一定会报答你!”
“你不问问表少爷吗?”洛婴宁看着她说。
春香神色黯然:“有什么好问的,他是当官的,还是大夫人的侄子,能有什么事,还能顾得了我的死活。”
“你明知道万一出事倒霉的是你,你还要这么做,连累别人,害了自己。”
春香叹了口气:“人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谁不想过更好的日子,既然赌输了,只能认栽,如果姑娘能放我一马,我这条命就是姑娘的。”
洛婴宁沉吟片刻:“我确实有办法救你,但是你要配合我。”
春香眼眸一亮,努力撑起身子,低声说:“只要能活命,我一定配合!”
洛婴宁点点头:“我教给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