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贵胄觥筹交错,桌前坐着一个贵族少年,独自无聊地喝酒。
洛婴宁觉得他面熟,正想穿过来往宾客再细看看,江雁鸣便带着她离开了宴会厅。
少年身边一个官员脸上堆笑给他敬酒:
“赵大公子,您可否为下官在太子殿下那里进言,在下愿意追随。”
赵万春倨傲轻笑:“这个还是找我父亲吧,我和太子殿下并不熟识。”
“赵大人哪是我等能说得上话的。”官员谄媚地笑道。
“好吧,等我回去跟父亲提一嘴。”
赵万春瞥了他一眼,父亲兵部尚书赵玉不想来,非让他来应酬,想必就是懒得应付这些官员。
他将酒盏往桌子上一放,百无聊赖,心里空落落的。
江雁鸣和殷玄走后,三皇子将江雁鸣的贺礼打开,赫然看到一块沁血古玉,他一下掷在地上摔成碎片。
晦气!
他走进洞房,看着端坐在婚床上的陈玉瑶,想到她和江雁鸣衣冠不整躺在一起的样子,觉得恶心,一把扯下她的红盖头,冷声道:
“你去别苑睡吧。”
陈玉瑶艳丽绝伦的脸庞寸寸垮下来,眸子暗淡,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行礼,从洞房灰溜溜退了出去。
走在回廊里,她心里只有恨。
这一切都是江雁鸣造成的,若不是他,自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赵万春回到尚书府,丫鬟连忙上来给他褪下外衣,他往椅子里一靠,小厮又端来泡好的茶。
赵玉从外面背着手走进来,看着他放荡不羁的样子,无奈摇头: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想好没有,去太子府做近身侍卫。”
“不去,没意思。”
赵万春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搭起二郎腿。
“放下腿!没个正经样子,你这些日子又去哪里鬼混了?天天不见人影,你能不能有点长进。”
赵玉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蹙眉指着他:“你都多大了,要不然先成家再立业,先娶妻也好让你早点成熟。”
赵万春眼眸一闪,唇角挑起:“我倒是真的看上一个姑娘。”
赵玉冷哼:“你不要给我弄回一个风尘女子就行。”
赵万春用手摸了摸额头,嘀咕:“确实不是处子之身”
赵玉气得说不出话,一直在拍胸口,赵夫人连忙走上来替他抚胸,厉声对赵万春说:“万春,你要气死你父亲?去你房间闭门思过!”
赵万春舌尖顶腮,站起身,晃着出去了。
赵玉气得坐在椅子里,对赵夫人发火:“你养的好儿子,天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赵万春在自己寝阁转了个圈,又从侧门出了府,门口的小厮牵过马:
“大公子去哪里?”
“红月楼。”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红月楼灯红酒绿门庭若市,一片靡靡之音,宾客都着华服,往来的姑娘风姿绰约。
老鸨看到赵万春,连忙一脸谄媚走过来:“赵大公子,您这么久都不来,是不是把我们忘了,这次是玩骰子还是听曲?”
赵万春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侧唇角勾起:“都来。”
“好咧!”
老鸨清出一张榻桌,让一群人围着陪他玩骰子,一个个都看着他的脸色,他却托着腮无精打采。
老鸨对抱着琵琶的姑娘使了眼色,姑娘走过来,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