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瑶大失所望,江雁鸣并没有对她多情,更可恶的是他还是这么完美,等回到军中,还是高岭之花。
“听哥哥说,你私自搬出公主府,惹怒了皇上,否则早就回朝了。”
好歹他和公主不睦,还可以拿出来说说。
江雁鸣微微颔首:“宇阳公主逼婚,我对她没有半分情谊,她容不下我的妾室,搬出来了。”
陈玉瑶一口气憋在胸口。
他居然将心思给了那个婢子,这一趟几乎是全线溃败,没有捞回半点尊严。
陈玉瑶从上房出来,直了直脊背,用眼角夹了洛婴宁一眼:“你是雁鸣哥哥的通房?”
洛婴宁一愣,连忙点头:“奴婢是伺候大公子的。”
陈玉瑶唇边一抹冷笑:“雁鸣哥哥以前用过的丫鬟和你不大一样,如今看是换了口味。”
说罢,走出院子。
洛婴宁看着她离开,觉得此人不像看上去那么柔和无害。
她进到上房,随口问道:“表小姐有什么事吗?”
江雁鸣又走回床榻,往枕头上一靠,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她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妹,若不是宇阳公主逼婚,我们就成亲了。”
“你们挺般配的。”洛婴宁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
江雁鸣面色一沉:“般不般配,你有资格说吗?”
洛婴宁噎住了,顿了片刻:“奴婢没资格。”
江雁鸣舌尖顶腮,又上下扫视她。
之前觉得陈玉瑶温柔妩媚,知书识礼,又通琴棋书画,在女子中算是上品,虽然没有多喜欢,做妻子很拿得出手。
如今和洛婴宁一比,缺少了安静灵秀的东西,那些面子抵不过可心喜欢。
“她是侍郎家的小姐,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肯定比你强。”江雁鸣挑挑眉,故意说给她听。
洛婴宁轻笑:“奴婢哪里能和表小姐相比。”
江雁鸣狠狠盯她,她的态度让他觉得胸口憋闷,他继续嗓音低缓地说:
“我和玉瑶自幼相识,一起读书抚琴,一起游园看戏,情分自然你是比不得的,她刚刚还对我余情未了。”
洛婴宁心下偷笑,若是让宇阳公主和这位琴棋书画的表小姐恶战一场,不知道谁输谁赢。
江雁鸣看着她的表情,蹙眉问:“你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你在想什么?”
洛婴宁压住笑,连忙说:“奴婢没想什么。”
回廊上,春桃从一侧跟上陈玉瑶:
“表小姐,二公子有请。”
陈玉瑶蹙眉,她一向看不起这个老二,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不过眼下他已经是朝中大将军,又在三皇子手下,也算得上一条船上的人了。
她跟着春桃来到江北流的书房。
“玉瑶,来看阿兄不顺便来看看我?”
江北流没正行地在她身上打量,陈玉瑶蹙眉:“二哥哥有什么话就说,不必绕弯子。”
“好,我就问你一句,想不想做太子妃?”
此言一出,陈玉瑶眸子一震。
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