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柳照弈和钟明月两个人。
钟明月有些忐忑,本来她是很想来探望柳照弈的,但绝对不是以这样莫名的方式被留下。
她的所有微表情,尽数落在男人眼里。
柳照弈犀利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从她身上扫过。
钟明月下意识地用双手挡在了自己的胸前,“你,你看什么?”
柳照弈突然轻笑,“紧张什么,我只是捡了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呼”钟明月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捡了东西啊,虚惊一场。
还以为昨晚的事被他发现了呢。
“什么东西,我看看。”她说话的时候,明显轻松了不少。
柳照弈淡淡地将掌心摊开,将那枚纽扣展示给钟明月看,然后抬了抬下颌朝她身上衣服点了点。
“跟你衣服上的一样。”
钟明月不由地低下头,果然发现自己的扣子少了一颗。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只不过是颗扣子嘛。”钟明月走过来,很自然地给柳照弈倒了杯水,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还值得特意把我留下来说?吓我一跳。”她轻声吐槽。
“你在怕什么。”
“没,没有啊,”钟明月直着脖子,“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有什么好怕的。”
柳照弈瞧着她现在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地一声冷笑。
“怎么啦?”钟明月不以为然,拉来了椅子坐下,随口问,“对了,你是在什么时候,哪里捡到的扣子?”
她边说着,边喝了一口水。
“昨晚。”柳照弈面沉似水。
钟明月微怔,猛然抬起头。
柳照弈给了她一个不达眼底的微笑,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床上。”
“噗”突如其来的答案,让钟明月将口中的水尽数喷了出来
水喷在柳照弈的脸上。
男人的脸顿时冷得骇人,眼神像刀子般差点没把钟明月剐了。
钟明月立即慌乱地拿纸来,想要伸手帮他擦脸上的水。
柳照弈嫌弃地大手一挥,将她伸来的手挡开,然后自己默默地擦着脸。
“我没上你的床!”钟明月赶忙解释,“没有,没有”
却总觉得越解释越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她越解释越脸红,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低下头悄悄瞄了一眼柳照弈,声音已经像蚊子般小了,“没有”
柳照弈面色冷凝地,“那你昨晚,都来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钟明月皱着眉回想,她虽然没上柳照弈的床,但她摸柳照弈的脸了。
这能说吗?显然不能啊。
柳照弈见她犹犹豫豫不说话,眉头拧起,“还不说!”
钟明月只好抿了抿嘴唇,“我什么也没干啊,是真的,我才一来,那任小姐和她母亲就也来了嘛,我一紧张,就钻床底下去了。”
“床底下?”柳照弈回想起昨晚那个突然从床下窜出的东西来。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女人!
“嗯。”钟明月小声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