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炫如果我走了,你会伤心吗?
夏初坐在镜前看着那张还是有些陌生的脸,只觉得有些可笑。
——我怎么会问你这样的问题,你都不知道我是何模样!
“朕”厉承炫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蒙田已经在外面久候的张御医进来。
“臣张予以叩见吾皇”
“别一来就万岁,万一朕在你万岁的过程中噶了呢?”
“哈?”张予以一愣。
夏初轻笑着老头怪可爱的。
张予以在蒙田的提醒下给厉承炫把脉的同时,斜睨一眼夏初。
——那女人稳稳坐着妆镜前,方才又在君前无状,想来是宫里哪位得宠的娘娘,可是既然得了恩宠,老夫怎么从没有听说过她呢?
“张予以,你是在给朕把脉,还是在欣赏那女人?”厉承炫大喝一声,“朕还没有死!”
或许是在夏初之前问话的影响下,厉承炫竟有几分伤感。
“臣不敢觊觎娘娘,臣只是在想娘娘用了什么办法能让皇上苏醒过来,想向娘娘请教一些问题。”张予以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厉承炫却疑惑了:“这里哪有娘娘?”
夏初也奇怪,不是自己救的厉承炫吗?怎么那老头一句话成别人的功劳了?
张予以疑惑地看着夏初,话还没问出来,就听见厉承炫说那是他贴身伺候的宫女小冬,他便更疑惑了。
——那成为娘娘也是迟早的事了,还是一位受宠的娘娘。
蒙田笑道:“张御医,多余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挑破了皇上的地下恋情多不好。”
——谣言它就是这么来的!
夏初都快无语了——狗皇帝,你这属下的脑子装着什么,只有爱情吗?
“闭嘴!”厉承炫冷喝一声,“朕怎么样了,为什么只有脑袋能动?”
“皇上这情况老臣确实没见过,还是要问娘呃小冬姑娘一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夏初起身时,蒙田已经为她铺好了纸,磨好了墨。
——哎呀呀,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没有这待遇,看来这就是以后的皇后呀!
夏初自然不知道张予以心中想些什么,只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愈发恭敬。
“有人说皇上的鸳鸯连梦枕能救他的命,我昨日来谏言,皇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这样了,但是出这主意的人已经被打傻了,我们也不知道这样用是否正确。”夏初提笔写道,有意回避自己睡在厉承炫身上的事情,自然没有提昨晚的梦境。
“不对不对,小冬姑娘你要说实话。”蒙田蹙眉道,“你这样会影响御医做判断的。”
厉承炫听后,让蒙田提着纸张给他看一眼,结果他和夏初一样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给女人当了一晚的床垫子,没好气地问:“哪里不对?”
“皇上。”蒙田这憨憨没有听出厉承炫的言外之意也就算了,还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昨儿您昏迷的时候,不想让小冬离开,下意识地抱住了人家,属下就把枕头扔床上出去了,您就说说,自从您登基这三年,后宫的娘娘,想要攀龙附凤的宫女,哪一个能像小冬姑娘这般被您亲自抱上床呢?属下不信,您爱她爱到这种地步,还能忍住什么都不做?”
“属下这话或许有些越界,可属下也是希望御医能知道真实的情况,做出正确的判断,皇上要是不满意,要打要杀都随您。”
蒙田见厉承炫脸色发黑,扭头看见夏初提着纸示意自己读出来,心下一慌,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