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也在琢磨要不要给厉承炫换一种做法,毕竟晚上又没有人给自己帮忙搅蛋清时,葛大海像是来捉奸一样从灶台旁跳出来大喊着:“你这蟊贼,老子终于抓到你了,走跟老子去见主家,还不将你扒皮抽筋啊”
厉承炫手起剑落,血溅三尺。葛大海应声倒地,眼底全是惊恐之色,久久不能闭住。
夏初再度怀疑厉承炫和阎君有合作,就是每天来几剑,给阎王老儿送些业绩,阎王老儿就保护他的帝王之位。
——做你的豆腐。
夏初抬脚,却见新鞋上的一滩血迹格外明显,脑海中死去的人也愈来愈多。
二月才过几日,掐指可算,但死在厉承炫剑下的人数却
——我做不了
泪无声滑落,之前厉承炫赌气时说的那一句“她,不过厨子而已”的话再次像一把刀,扎进她的心脏。
——若是皇上有朝一日对我不满,是不是也要一剑结果了我。
夏初想着,冷笑出声——什么狗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都是暴君的借口。
厉承炫听着,不自觉地帮助夏初拭去眼泪。
他双手都在发颤,原先杀人只觉得过瘾舒畅,便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如今见了夏初,只觉得自责后怕,似乎不应该如此。
“朕又吓到你了吗?”厉承炫强装镇定,紧紧握着夏初冰凉的柔夷,说,“母妃说过,人一旦有了情绪,就要发泄出来,一直憋着,会出问题的。”
“朕吓到你是朕的错,朕今晚开个特例,要不你打朕一顿?”
江晚听后,哪还敢待在厨房。
——小冬这是得了圣宠,怎么胡来也不过是被皇上吼几句,就算是被打入死牢,皇上也会亲自将人捞出来,而我呢?说不定还没做什么呢,就像葛大海一样,被一剑结果了。
而此时的夏初似乎也畏缩了,心中发出抗拒冰冷的声音——我不敢!
厉承炫眼珠一转,马上就盯上了萧府的厨房。
“让我们一起把这里砸个精光。”
夏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厉承炫扛起来,踩过葛大海的尸身,鞋底沾染着血迹,厉承炫就开始对厨房的瓶瓶罐罐发动攻击。
当瓷器噼里啪啦地碎成一地,人心中的恶念也被勾搭出来。
“你也试试。”厉承炫放下夏初,握着她的手,将柜子中的几摞碗碟通通推倒。
而后又说:“这不过瘾。”
只见厉承炫拿起个盘子,抛到高空,勾着嘴角,听到盘子落地的响声后,拍手大叫着:“小哑巴,一起呀!”
夏初不知厉承炫又是抽了什么风时,一个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瓷碗被塞到她的手中。
厉承炫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手托举着她,命令道:“狠狠地摔碎它。”
她听话照做,没想到心中的快感压制了曾经的恐惧,她只想更加放肆一回。
——反正有皇上撑腰,怕啥?
——就是就是。
小小的厉承炫又找了更多昂贵的碗碟,他抱着夏初站在案板上,尽情释放压在心底的恐慌、不甘和委屈。
「就说这暴君的副人格还是离不开小哑巴,为了博美人一笑,萧府可真是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