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成团夜,我主动将C位让给了死对头。
只因前世,我C位出道,风光无两。
可我的妹妹,却将我的私密照作为证据给了节目的投资人,那位喜怒无常的秦家三爷秦曜。
她哭诉说我为了出道不择手段,甚至抢了她的名额。
秦曜深信不疑,将我当成一个不洁的玩物。
他毁了我的事业,将我囚禁在别墅,日夜折磨。
我不堪受辱,从顶楼一跃而下。
再睁眼,我回到主持人宣布C位归属的那一刻。
1.
——最终获得C位的练习生是!乔念!
主持人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发疼。
聚光灯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脸上。
粉丝的尖叫快要掀翻屋顶,还有队友们或真心或假意的拥抱。
我站在这里,恍如隔世。
上辈子,我也站在这里。
本以为脚下是星光大道。
没想到,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亲手将我推进地狱的,是我那楚楚可怜的妹妹,乔月。
就因为几张她偷拍我换衣服的照片。
她拿着照片,哭着去找了节目的最大投资人,秦曜。
她说我为了出道不择手段,私生活混乱。
说我连她的出道位都抢。
那个男人,能一手遮天的京圈三爷,最恨的就是我这种不干净的女人。
他信了。
然后,他废了我的事业,把我像狗一样关进别墅。
日日夜夜地折磨我,羞辱我。
而乔月,却踩着我,在秦曜的帮助下风光出道。
最后的最后,我穿着一身白裙,从楼顶跳了下去。
死,原来是一种解脱。
乔念!发什么呆!快去戴皇冠啊!
主持人的催促把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那顶可笑的皇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话筒已经怼到了我嘴边。
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吗
我握着话筒,眼神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海,落在了舞台的角落。
我的死对头,江雪,正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前世,她是我最大的敌人。
现在,她是我唯一的烟雾弹。
我深吸一口气。
谢谢大家。
但是,这个C位,我不配。
全场,瞬间安静。
主持人的笑脸僵在脸上。
乔念……你,你说什么
我懒得理他。
转身,在所有人活见鬼的目光里,一步步走向江雪。
她吓得连连后退,一脸警惕。
你想干什么
我没说话,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那顶皇冠。
在江雪惊恐的注视下,亲手戴在了她的头上。
然后,我举起话筒,对着所有镜头,扯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在我心里,江雪,才是冠军。
她的努力,值得这个位置。
我,乔念,自愿退出。
说完,我把话筒往主持人怀里一塞。
在全场石化的寂静里,头也不回地走下舞台。
直到我的身影彻底消失,台下的哗然彻底炸开。
2.
后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乔念!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经纪人王姐冲到我面前,手气得指着我的鼻子发抖。
公司为了你这个C位砸了多少钱!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只觉得疲惫。
王姐,我累了,不想争了。
不想争了王姐气得笑出声,你拼死拼活走到今天,跟我说不想争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哭着扑进我怀里。
姐!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你怎么能把C位让给江雪那个贱人!
是乔月。
她哭得梨花带雨,比我这个正主还伤心。
上辈子,她也是这么抱着我,嘴里却说着恶毒的话。
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你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不过是我妈从孤儿院捡回来,给我当移动血库的野种!
我看着她这张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脸,心底一阵恶寒。
一把将她推开。
我声音沙哑:我说了,我累了。
乔月的眼神乱了一瞬,随即抓着我的手,哭得更厉害了。
她怕了。
怕我放弃C位,打乱她踩着我上位的计划。
毕竟,一个一文不值的废物,秦曜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果然,她立刻掏出手机,手指焦急地在屏幕上飞点,像是在向谁汇报情况。
我冷眼看着,没有戳穿。
庆功宴上,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新晋C位江雪被众人簇拥着,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她大概以为我斗不过她,才用这种方式博取同情。
公司高层的脸黑得像锅底,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只有乔月,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尽心尽力地扮演着绝世好妹妹。
姐,你别难过了,都会好起来的。
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去休息室歇会儿吧。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一间无人的休息室。
又借口去给我拿水,匆匆溜了出去。
我知道,她去见谁了。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把我的照片交给了秦曜。
我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个即将审判我的恶魔。
不到十分钟,门开了。
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轮廓完全吞没,阴影落在我身上,压得人喘不过气。
是秦曜。
他还是那副矜贵冷漠的样子,看人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我垂下眼,拼命掐住手心,才压下滔天的恨意。
我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小鹿般受惊的模样。
秦……秦三爷。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那声音带着致命的危险。
你就是那个,主动让出C位的蠢货
我害怕地瑟缩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突然笑了,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妹妹说,你为了C位,把自己的裸照卖给了公司李总。
我猛地抬头,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她……她胡说!我没有!
3.
秦曜玩味地勾了勾唇角,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猎物。
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啪的一声,甩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打开。
我的指尖都在抖。
挣扎着,我拿起那个信封。
照片,滑了出来。
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噩梦。
我在练习室换衣服时,被乔月从最刁钻的角度偷拍。
光线暧昧,每一张都足以让我身败名裂。
不……不是的……
我疯狂摇头,眼泪漱漱的往下掉。
这些照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秦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崩溃的样子。
你妹妹说,你怕事情败露,才在最后一刻放弃C位。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玩味。
她说,你是在卖惨。
是个心机比天还高的女人。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扑过去想抓住他的裤脚。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三爷,求你信我……
他脸上的嫌恶不加掩饰,抬腿就是一脚。
我整个人被踹飞,狼狈地摔在地毯上。
额头狠狠磕在冰冷的茶几角。
温热的血,立马流了下来。
秦曜皱了皱眉,好像嫌我弄脏了地毯。
他蹲下身,用一方洁白的手帕,粗暴地按住我的伤口。
那力道,简直是要硬生生擦掉我一层皮。
这么看来,你妹妹也不全对。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你比她说的,要蠢得多。
我含着泪,用尽全身力气瞪着他。
我没有做过!是乔月在撒谎!

秦曜挑眉。
证据呢
我全身僵住了。
是啊,证据呢
上辈子,我到死都没能拿出证据。
看着我哑口无言的样子,秦曜眼里的嘲弄更深了。
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没有一点褶皱的西装。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
给你一个机会。
一张名片,被他轻飘飘地丢在我脸上。
明天晚上八点,来这儿找我。
把自己收拾得好点。
如果你能让我满意,这些照片,我就当没见过。
说完,他转身就走,显得多看我一眼都是脏了他的眼。
我趴在地上,抖得像筛糠。
满意
呵。
上辈子,我没去。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躲起来,他就会放过我。
结果,他动用整个京圈的力量封杀我,让我走投无路,最后还是被他抓回了那个牢笼。
我擦干脸上的泪和血,捡起那张名片,死死攥进手心。
秦曜走了没多久,乔月就回来了。
姐,你没事吧天啊,额头怎么流血了
她故作惊呼,可眼底那点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我摇摇头,声音嘶哑。
不小心磕的。
她松了口气,假惺惺地安慰我。
姐,你别难过了,我刚看见秦三爷出去了,他那种大人物,我们惹不起的,以后离他远点就好了。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到极致的脸,突然笑了。
乔月,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4.
庆功宴一结束,我直接回了家。
刚一进门,一个烟灰缸就照着我的脸飞了过来。
我头一偏。
哐当!
烟灰缸在我身后的墙上炸开,碎成一地渣子。
养父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还有脸回来!
养母恨铁不成钢的怒骂紧跟着响起。
一个C位能换多少钱!能买多大的房子!你转手就送给别人乔念,你是想活活气死我们!
乔月赶紧跑过来,一左一右地拉着他们。
爸,妈,你们别生气!姐姐肯定是一时糊涂!
我看她就是翅膀硬了!
养父怒吼。
今天不给我跪下认错,就给我滚出去!
上辈子,我只会哭着跪下求他们原谅。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滚就滚。
我冷漠地看着他们。
这个家,我早就待腻了。
三个人都傻了。
你……你说什么
养母不敢置信地瞪着我。
我说。
我看着他们呆滞的脸,扯了扯嘴角。
我要跟你们,断绝关系。
反了!你个白眼狼!
养父怒吼着,一个巴掌就朝我扇了过来。
我侧身躲开。
冷冷地看着他。
你再动一下,我就报警。
我的眼神,让他僵在了原地。
乔月第一个反应过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姐!你疯了!这里是你家啊!
她一边哭喊,一边拼命给我使眼色。
那眼神里全是警告和威胁。
呵,她急了。
没了姐姐,她还怎么去秦曜面前扮演柔弱小白花,怎么踩着我的尸骨上位

我甩开她的手,笑出了声。
一个把我当移动血库,当提款机的家
我稀罕吗
我看着脸色铁青的养父母。
你们养我二十多年,不就是为了让我在乔月生病时给她抽血,在家里缺钱时让我辍学打工
我进了娱乐圈,你们就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身上,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养育之恩
我的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乔月。
还有你,我的好妹妹。
你花着我的钱,穿着我给你买的名牌,转头就捅我一刀。
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月的眼神慌乱地躲闪。
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我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敢说,没偷拍我换衣服的照片
还是说,没把照片给秦曜造谣我
养父母震惊地看向乔月。
乔月彻底慌了。
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
姐!我错了!我也是被逼的啊!
是李总!是公司的李总逼我的!他说不给照片就要雪藏你!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又是这套说辞。
我抽出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吗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李总当面对质
乔月的哭声瞬间卡壳。
养父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吼道:够了!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
我懒得再看这家人丑恶的嘴脸,转身回房。
我去收拾东西。
我刚把箱子拖出来,乔月就跟了进来,砰地一声摔上门。
刚刚还梨花带雨的脸,此刻冷了下来,她盯着我,那种恨意让她整张脸都有些变形。
乔念,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头也不抬地往箱子里扔着衣服。
不是都看到了
你以为跟我家断绝关系,就能摆脱我了做梦!
她咬牙切齿地低吼。
别忘了,你的照片还在秦三爷手里!
只要我一句话,你这辈子都完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终于回头看她。
所以,你承认了。
照片,是你给秦曜的。
乔月脸色一僵,随即冷笑出声。
是又怎么样
你有证据吗
我劝你,乖乖听话。
去伺候好秦三爷。
否则……
她猛地凑到我耳边。
那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又湿又冷,钻进我的耳朵里。
姐姐,你是怎么从别墅上跳下去的,忘了
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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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连指尖都冻得发麻,动弹不得。
她……
她也重生了。
5.
我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也重生了
乔月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扭曲又疯狂。
是啊,姐姐。惊不惊喜
老天爷都觉得你上辈子死得太便宜了。
所以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再好好地『疼你』一次。
她伸出手,想来碰我的脸。
我像被蛇蝎蛰了一样,猛地躲开。
你斗不过我的。
她收回手,眼神里全是轻蔑。
上辈子你是个废物,这辈子,也是。
乖乖去当秦三爷的玩物,给我铺路。
不然……
她阴森森地笑起来。
我不介意,再看你从楼顶跳一次。
说完,她大笑着转身离开,背影嚣张到了极点。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板上。
冷汗,一时间湿透了后背。
我该怎么办
告诉秦曜真相
他那种人,只会觉得我在耍新的花招。
前路,又一次被堵死了。
不。
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才发现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渗出血丝。
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就绝不是为了让我重复悲剧!
一定有办法。
一定有!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乔月最大的依仗,就是秦曜和那些照片。
她还想让我,乖乖地按她的剧本走。
如果……
如果我偏不呢
第二天,我没去名片上的地址。
我直接去了秦氏集团。
前台看我没有预约,拦着不让我进。
我也不闹,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
我赌,秦曜一定会见我。
他那种控制欲爆棚的男人,最讨厌猎物脱离掌控。
果然,下午三点,秦曜的特助陈助理出现在我面前。
乔小姐,秦总请您上去。
我跟着他,坐上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秦曜的办公室大得惊人,整面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繁华。
他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文件,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压抑的沉默,几乎能把人逼疯。
墙上挂钟的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他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终于停了,抬起了眼。
你来错地方了。
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不想当一个只能在晚上出现的玩物。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退缩。
秦曜似乎有些意外,他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我。
所以呢想跟我谈条件
是。我点头。
秦三爷,我知道你不信我。
但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证明我清白的机会。
哦他终于来了点兴趣,怎么证明
给我三天时间。我深吸一口气。
三天后,我会把所有证据,摆在你面前。
如果我做不到,任您处置。
6.
秦曜看着我,眼神探究。
半晌,他轻笑一声。
你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得多。
好,我给你三天。
但如果三天后,你给我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
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比任何威胁都来得可怕。
我明白。
离开秦氏集团,我立刻去了一家私人侦探社。
我把身上仅剩的几万块钱,全都放在了桌上。
周哥,帮我个忙。
周哥是我参加选秀前意外认识的,我一时的善心,救了他的母亲。
他说有需要就找他。
我差点就把他忘了。
查乔月,查她最近一年所有的银行流水、通话记录,还有每天的行踪。
周哥点点头:钱拿走,放心,两天内给你消息。
刚从侦探社出来,乔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声音里全是压不住的火气。
人呢!死哪儿去了!为什么没去找秦三爷!
你是不是想死!
我立刻换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腔调:月月,我……我不敢去……我害怕……
废物!她在电话那头尖叫。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必须去!否则我马上把照片发到网上!
别!我带着哭腔哀求,月月,再给我一天时间好不好就一天!我明天,我明天一定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好,我就再信你这个贱人一次。
乔月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明天晚上,你要是再敢耍花样,就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
电话被我挂断,乔月的咒骂戛然而止。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天,我哪里也没去,就待在临时住处。
乔月每天十几个电话催促,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她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
而我,在等周哥的结果。
第三天上午,周哥的电话终于来了。
都查到了!
乔月这一年,除了公司的人,见得最多的就是个叫张伟的男人。
她分好几次,给这个张伟转了三十多万。
我还搞到了一些他们约会的照片,甚至有一段在车里的亲密视频。
老周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最重要的是,我搞到了她和张伟密谋用私密照陷害你的录音!
是张伟那个小子留了一手,想以后拿捏乔月。
所有东西,都发你邮箱了。
我强压住心头的狂喜,立刻拨通了王姐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王姐的声音很不耐烦,公司都雪藏你了,还找我干嘛
王姐,我打断她,声音带着蛊惑,我知道你手里有李总的黑料。
想不想加一把火,把他彻底踩死
王姐在那头沉默了。
李总,是她的死对头。
说。
今晚八点,乔月会和她的野男人张伟,去XX酒店806房。
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李总的老婆。
就说,李总要去那儿私会小情人。
王姐愣了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笑了。
我啊,只想让恶人,自有恶人磨。
7.
晚上七点五十。
周哥给我的东西,录音,照片,视频,我一个不落。
打包,加密,直接发到了秦曜特助的邮箱。
邮件标题我只写了八个字:【秦三爷亲启,关于乔月】。
我没署名。
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看。
手机卡掰断,扔进垃圾桶。
我找了家离酒店最远的咖啡馆,点了杯拿铁,静静等着。
好戏,开场了。
八点半,手机推送疯了。
热搜第一,是个劲爆的词条:某公司高层原配捉奸,堪比动作大片
我点了进去。
酒店房间里,李总那个五大三粗的老婆,一脚踹开了806的房门。
闪光灯下,床上抱在一起的,不是李总。
是我的好妹妹乔月,和司机张伟。
那两张惊恐错愕的脸,被照得清清楚楚。
拍!都他妈给我拍下来!
李总老婆的声音又尖又利。
乔月这才反应过来,疯了一般的去扯被子:滚出去!你们是谁!
乔月
李总老婆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直接从床上拖了下来。
我当是谁呢!你这个小贱人!李总呢被你藏哪儿了还他妈玩三人行啊
不是的!阿姨!你误会了!
乔月彻底慌了,语无伦次。
是乔念!是乔念陷害我!是她让我来的!
陷害你
李总老婆一个大嘴巴子扇在她脸上,声音脆响。
她让你来酒店让你跟这个野男人上床
她又一脚踹在屁滚尿流的张伟身上。
说!你们俩什么关系!
张伟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不关我的事啊!是月月!是月月勾引我的!她说她有钱!
你胡说!乔月崩溃地尖叫,我没有!
现场乱成一锅粥。
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8.
陈助理看着屏幕上乱糟糟的捉奸直播,又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秦曜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
秦总……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半小时前,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秦曜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
陈助理立刻会意,将邮件内容投屏到巨大的显示器上。
乔月和张伟的亲密照一张张划过,刺眼的转账数字下,是一段不堪入目的车内录像。
最后,乔月和张伟密谋的声音,清晰地从音响里传出来。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他秦曜,京圈高高在上的三爷,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他像个傻子一样。
帮着一个骗子,去羞辱真正的受害者。
那晚在休息室,她哭着说我没有,他只当是演戏。
她额头流血,他甚至嫌她弄脏了地毯。
现在想来,多可笑。
秦曜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
报警。
他吐出两个字,没什么起伏,一旁的陈助理却觉得后颈一凉,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聚众淫乱。
另外,他顿了顿。
去查。
乔念现在在哪。
9.
后面的事,都是我从新闻上看到的。
乔月数罪并罚,判了十五年。
听说她在法庭上彻底疯了,叫嚣着自己是重生的,下次重生她要向全世界复仇。
没人信她,都当她是个笑话。
我那对养父母,身败名裂,卖了房子,灰溜溜滚回了老家。
江雪的女团,出道即解散。
李总也因为此事影响巨大,在王姐的操作下滚出了公司。
所有人除了秦曜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而我,在南下的火车上,扔掉了最后一张电话卡。
我以为,我的人生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直到一周后。
我刚在海边小城安顿下来,门铃响了。
门外的人是秦曜。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只剩一个念头:关门。
他用手死死抵住门。
乔念。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冷冷地看着他:秦三爷,有事
我找你。
他的眼神,里面全是懊悔。
那些照片,他艰难地开口,我已经烧了。
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句对不起,就想抹掉一切
秦曜,上辈子你毁了我的事业,囚禁我,折磨我,逼得我从顶楼跳下去!
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
他脸上的神情僵住了,血色一点点褪去,张了张嘴,像是想辩解,最终却只是徒劳地失了声。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
我只想你滚。
滚得越远越好。
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我用尽全身力气,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10.
我靠在门板上,门外再没传来任何动静。
我以为他会像上辈子一样,用更疯的手段逼我。
但他没有。
从那天起,秦曜就此销声匿迹。
我用积攒的钱,开了家舞蹈工作室。
生活终于回归正轨,每一天都只用面对阳光、海浪和舞蹈室里孩子们清澈的眼睛。
只是,总有些不请自来的东西,悄无声息地被放在我的工作室门口。
最新款的音响,昂贵的大衣。
我一次都没收,要么退回,要么捐掉。
一年后。
陈助理再次出现。
他毕恭毕敬地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乔小姐,这是秦总送您的礼物。
我没接。
他只好自己打开。
里面是这间工作室的地契,还有旁边一栋海景别墅的房产证。
户主,都是我的名字。
秦总说,他欠您一个道歉。
陈助理挤出笑脸:他说,他想追您。
我瞥了一眼那些文件,户主栏上我的名字刺眼得很,不由地嗤笑了一声。
荒谬。
追我
他凭什么
凭他亲手把我推下地狱,又想拉我上来假装无事发生
我把文件袋推了回去。
替我谢谢秦总。
你告诉他,我现在的生活,是用两辈子的命换来的。
它很贵,他的钱买不起。
更不会,卖给一个曾经把我关进牢笼的罪魁祸首。
陈助理脸上职业性的笑容僵住了。
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他还想说什么。
我却已经转过身,走向了海边。
咸湿的海风吹起我的长发。
这一次,我只要自由。